池遥正要去后排。
驾驶座傅琅下车,随后打开后排车门,弯腰从里面拿东西。
一开始池遥没有看清楚。
但男人个子高,怀里抱的浅色花束露出边缘,大长腿迈两步,绕过车尾,停在少年面前。
傅琅烟灰色眸子深深地直视池遥。
“中午回来,路过花店,看见这束蝴蝶兰开的不错,买回来送你。”
大片的花瓣像即将展翅飞舞的蝴蝶,浅紫和浅蓝交映,渐变处柔和自然。
池遥抱住大一束花。
怕不是把花店所有的蝴蝶兰包起来了。
低头轻嗅,没什么香味儿。
反倒是傅琅身上绵长淡雅的香根草一直萦绕在身边。
傅琅缓声道:“遥遥,原谅我行吗?”
池遥脸快要被花束挡完全了,轻轻地嗯了一声。
傅琅看他耳朵,知道小迷糊消气了,于是拉开副驾驶车门。
“坐前边。”
蝴蝶兰太多,有些碍事。
池遥抽出一支,拿在手里。
门口管家伯伯笑容慈祥。
傅琅升起车窗,有防窥膜,不贴在玻璃上看不见车内情景。
他俯身过去,帮池遥系安全带,撤开时,凑得近。
池遥以为他要亲,于是红着耳朵,湿润的眸睁大,忐忑又期待。
这下没有人看见。
可以亲。
不料傅琅只是摸摸他浅棕色的发。
迷糊蔫了。
傅琅瞳仁浮现浅浅的笑意,发动汽车。
池遥不一样的发色,不一样的视觉效果。
如果不是答应过池遥去博物馆,可能就会被傅琅哄回房间,做些别的。
车辆平稳行驶上大路,池遥指尖拨弄着蝴蝶兰花瓣,想起件事。
“哥哥,过年和我一起回池家好不好?”
傅琅:“大哥二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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