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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便是缘。
摇光看向湖面,淡淡开了口:“是呀,已经入秋了,再过两三月,相国寺的梅花也该开了。”
“只可惜此秋却是个多事之秋。”语意里带了些无奈怅惘。
摇光收回了目光,侧了身子,看向晏清毓,只觉或许是秋意有些肃杀,他今日的模样多了几分清冷。
“这个秋天过去了,相国寺的梅花开了,你可愿与我一道去看一看?”
晏清毓也微低了首,迎上她的目光,浅浅笑道:“甘之如饴。”
“盛安的冬天有些冷,听闻江南会暖和许多,只是冬日的梅花却不如盛安开得好,那你可还愿随我去越州?”
摇光看着他,心里却有些忐忑,她知道自己是欢喜他的,亦贪恋他的温柔。纵使原本他会因为种种误会与摇光渐行渐远渐无书,但他从未真的害过她,不过是他心中的家国孝义太沉重了。
如今她来到这个世界,一切重新来过,那她是否可以带他远离此间纷争,若退,便做一对富贵闲人,若进,亦可与他并肩作战。
等到自己圆满完成任务,功成身退,也不枉来了这一遭。
只不知他能否放下盛安这一切,他的家,他的国,他唾手可得的大好前途。
许久。
“我愿意。”
秋风过,落叶兜兜转转,最后落在摇光的裙袂间,似尘埃落定。
是夜,摇光回到宫中,命玲珑将空山收了起来,自己卸下金钗,取出了木簪。
这一夜,是入秋以来她第一个安眠的夜。
次日,御书房,洛衍书铁青着脸色,将奏折直直地摔在晏清毓面前。
“晏清毓,你真是好本事,连中三元,入了翰林,熬过这几年,你便可直入内阁,青云直上,你到底是还有什么不满意?朕何曾亏待过你?”
晏清毓俯身道:“陛下圣恩,微臣受之有愧,微臣自觉不才,无力堪此重任,是以才自请外放越州,体民间之疾苦,为陛下分忧。”
洛衍书怒极反笑:“好,好得很,你们一个二个都要去越州,朕这都城便这么入不得你们的眼?这么不招你们待见吗?”
一旁的林榭堂和李文佑并不知个中隐情,只觉洛衍书这话说得有些无头无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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