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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掖记得这胎记,他当时看见时,因为其形状新奇,还问了裴蕴两句。裴蕴说,这是他家儿子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至今为止还没瞧见有谁同他一样的。
如今裴故将胎记这么一亮,他的身份不言而喻。
这下可有些麻烦了。
许掖抬眼看他,忽然爽朗地笑了几声,站起来拍了几下裴故的肩膀:“竟然当真是裴兄的后代,世伯眼拙,一开始是真没认出来啊!你叫裴故是吗?来,坐,先坐。”
“何伯,”
许掖坐回位子,高声吩咐,“将我那君山银针泡上来。”
裴故原以为这许太守并不待见自己,心里已经做好了被甩脸子的准备,如今却见许掖态度热情,当下便放松了许多。他笑道:“君山银针,如此好茶,世伯客气了。”
“哎。”
许掖不甚在意地摆摆手。
侍女上茶空当,许掖问起了裴故此行的目的:“既然裴公子称呼我一声世伯,那我便托大喊你一声贤侄了。裴贤侄,老夫已退隐多年,不知你此番前来,是所为何事?”
谈及来意,裴故微微正色。
他将自己是如何到了永安,黎安安又是如何惹上了赵德全的事说了,末了,请求许掖:“晚辈此番前来,是想请求世伯庇护黎安安一段时间,只需躲过这阵风头。”
许掖慢慢喝着茶,没立即搭话。
“此事……”
许掖放下茶盏,面上一副为难模样:“这样吧,贤侄,你让老夫考虑一晚如何?”
“今夜你且先在府里住下,我们二人也好叙叙旧,明日,老夫再给你答复。”
裴故沉思几番,旋即应下,“那便叨扰世伯了。”
“哈哈哈哈……”
许掖大笑两声,很快将话题转去别处,花厅中,时不时传出二人交谈甚欢的声音。
耳房里,许慕清锤锤坐麻了的腿,站起来无所谓道:“无趣,两个男人聊天有什么意思?小环,我们走吧,回房。”
“姑娘,”
小环扶着她小臂,轻声提醒:“小声些,我们、我们可是偷偷过来的。”
许慕清乜斜她一眼,嗤笑了一声,却也不知不觉地放轻了动作。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了闺房。
是夜。
许掖领着裴故,同自己夫人吃了顿晚饭。
待将裴故安置在厢房后,许氏夫妇俩回了房。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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