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典作为太子,当然可以肆意和这位归来的五皇子斗法。
可是他们这些小兵,却不敢轻易得罪有可能成为另一个储君的五皇子。
况且这五皇子自从归来后,朝中不少原属于傅青虎的势力,因为本就与傅典不对付,而纷纷倒戈向了五皇子。
虽然眼下两位皇子的拥护势力不相上下,但还有一批最为关键的中立大臣,满肚子迂腐顽固,非要在两位皇子之间做思量考察。
日后他们这股势力倒向谁,谁的胜面就大。
因此傅典现在虽然仍为太子,可能不能成为下一任皇帝却是不好说的。
典字军们心里都明白,因此此刻并不是很想冒险卖这个命。
洪天臧见状,气急败坏:“他是哪门子的五皇子!”
只见他脸上新添了一道粗粝的伤疤。
是为先前办事不力而付出的代价。
害他栽了两回跟头,损失了一大批手下,洪天臧对傅染可谓恨之入骨。
但是他跟他的主子傅典一样,也是有嘴说不出,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
当初见过傅染面貌的将士都被刺桐寸剑杀尽了。
因此洪天臧最多也只能对傅染的真实身份这样含糊一声,继续命典字军绞杀。
傅染看看天色,悠然道:“我今日来此,是约了左丞相、礼部、户部等诸位大臣商讨日后凉国的发展事宜。”
“各位若是不介意,不妨留下来一起。”
左丞,礼部,户部?
洪天臧一听,勒住了马。
这全是中立派的那些老顽固们。
若是被他们看到太子如此激进,不惜对归来的弟弟痛下杀手,日后定会抓住这一点,死命反对太子登基。
说不定还会将此事写入史书当中,让太子即使得偿所愿,也会臭名万年。
洪天臧已是不敢再犯错。
况且今日前来,也没想着能够真的击杀傅染。
傅典不过是想试探试探,傅染是否真如探子所报的那番,身负重伤,身体病恙。
若真是如此,没人会在皇位斗争中冒险拥护一个病秧子,他完全可以借此大做文章,尝试笼络回倾倒向傅染的势力,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傅染。
若不是如此,傅典便需要另作筹谋,改换他招对付傅染。
今日围剿的目的,便是探虚实以便确定下一步要施展的计划。
洪天臧思量间,已有哨兵来报:“左丞确实已来到街口,正和礼部侍郎一起买烧饼。”
“……买烧饼?”洪天臧难以理解。
“正是。”哨兵一板一眼认真汇报道:“小的听到左丞说,丞相夫人爱吃这家烧饼,他现下付好钱,一会儿正好出锅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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