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玉藕似的胳膊白白的,跟人的声音一样,软乎乎的。
“小姐,狼狈啥呀。”
禾雀笑着擦了擦手腕,顺便将帕子放在旁边渑池净了净。
“你瞧,这醉蝶花开的多好。”
“小姐真会种花。”
一丛丛醉蝶花,花茎绿意盎然的直立立着,花序顶生,花朵由底部向上次第开放,花苞红色,花瓣披针形向外反卷,卷出玫瑰红,卷出粉紫,卷出奶白,缤纷相间,杂然相映。1
雄蕊细细长长,于苞心中招摇伸展,似呼蜂引蝶般的邀请姿态。
满园花球丰腴团团,花球上朵朵小花轻盈飘逸,仿佛已在翩翩起舞,煞是馨美有趣。
“我哪里种了。”姜桃瞧瞧,笑。
自小阿娘就把她当宝贝疙瘩养着,不舍得她干一点粗活。
因此她虽擅长种花,但都是理论上的,实际操作其实是在她的指挥下靠禾雀、金虎他们完成的。
“小姐虽然没亲自种,可这功劳可都是小姐的。”
“这不全凭小姐指挥教导的好。”
禾雀豪气的一抬下巴,指指眼前的醉蝶花丛,又指指旁边正待开放的一片金鱼草。颇有些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意味。
“你说是吧,金虎?”
禾雀还要提高嗓门,朝老远处的金虎要个回应附和。
金虎膀大腰圆,正挥着锄头吭哧吭哧翻地,听得叫声,抬头憨憨一笑,应了声:“小姐说的是。”手上挥汗的锄头一点没停。
“什么小姐说的是,是我说的!”
禾雀对金虎的敷衍不满。
金虎再度抬头,还是憨憨一笑,应了声:“是,小姐说的是。”
“对牛弹琴!”
禾雀气的一叉腰,眉毛一高一低的竖起。
姜桃被他俩逗笑。颊边一个浅浅的小窝,唇红齿白,眼睛月牙似的弯弯,好像璀璨曜石。
禾雀小心观察着。
自从前两天得知了今日赵家要来退婚的消息,禾雀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
见小姐是真的不在意,禾雀才略略放下心来。
“小姐今日怎的没带耳珰?”
人面花面交相映,禾雀注意到姜桃耳垂上空空的。
“呀,忘了。”
姜桃抬手摸摸耳垂,一歪脑袋。
“那,小姐要不要试试花耳珰?”
禾雀起了兴致。
“花耳珰?”
“对。”言语间,禾雀已经兴冲冲从花丛边折了支苘麻过来。
“小姐,我们小时候乡下穷,没钱买首饰,都用苘麻花做耳珰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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