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看着病房的门被关上。
接着听见病房里传来周遡低哑的嗓音,情绪略带暴躁:&ldo;怎么弄伤了?&rdo;
&ldo;唉没事呀,就是指甲有点薄,刚刚自己咬的&rdo;
&ldo;咬指甲?把你能的,牙齿那么硬的话你怎么不去咬木头?还说没事,都出血了&rdo;
&ldo;对、对不起,我、我不小心的&rdo;
&ldo;笨死你算了。去床头拿创口贴过来。&rdo;
&ldo;创口贴?没找到啊……&rdo;
&ldo;笨蛋,在下面一个抽屉里。&rdo;
&ldo;哦。唉,阿遡!还在流血了哎!你说我会不会死掉?&rdo;
&ldo;&rdo;
&ldo;闭嘴。&rdo;
走廊上的陈生听到这里,薄唇勾出一抹轻淡的笑。
他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从里面抖落出一根。
叼住,点上。
深吸一口。
再重重的呼出。
尼古丁让他的情绪稍稍舒缓。
只是心底的烦躁怎么也挥之不去。
刚刚周遡在病房里与他争吵。
他说不想回周家。
不想淌这趟浑水。
更不在乎周家代表的权势、利益与荣耀。
只因为周家早已没了拿住他的把柄。
他也不再想做笼中鸟。
任人摆布。
是啊。
外面的事情,多么美好。
陈生拧灭了烟。
冷笑。
可惜。
周遡啊周遡。
不管你多想挣脱离开这个既定的游戏。
只要你还冠着周这个姓。
就无法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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