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丁满应该会让怀野睡在这里吧,于是她也指了指:“那边。”
怀野却没想放开她,只这么半环着她,借着高她许多的优势,下巴就势抵在她头顶,困倦地“嗯”了声:“带路啊。”
乔稚晚又气又笑:“你自己不能去?”
“我偏要你带,”怀野说,“你有意见?”
有意见?
她浑身上下,每个毛孔,每根头发丝都有意见。
大半夜敲门扰了她的睡眠不说,又这么赖上了她,还真是死性不改,不达到他的目的他根本不会放过她的。
乔稚晚沉了沉气,“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好啊,”怀野答应的十分爽快,“带路。”
他只撤开了一条胳膊,另一条仍搭在她的肩。
人高马大的,又懒懒散散地倚着她过来,甩都甩不开了似的,还为自己辩解道:“不好意思啊,我真的太醉了,实在不想动。”
乔稚晚没再理会他,一步到了对面那扇门前。
她拧开门把手,几乎是扛着他,推门进去,
louis一路小跑蹬蹬蹬地跟他们后面进来,嗅到了久不透光的气息和陌生的味道了,四下小碎步打着转,哈赤哈赤吐舌头,汪汪直叫。
不知是否是雨天的缘故,这间屋子竟有一种尘封许久的味道,衣柜中的樟脑丸挥发殆尽,久不开窗,灰尘很重。
乔稚晚莫名想到了中午的时候梁桁送她过来,穿进这间卧室,再出来,就变了脸色。
怀野这会儿才终于撒开了她,借着外面门廊一点昏暗的光线,他把自己重重地扔到了床上。
躺下来。
乔稚晚要开灯,怀野的胳膊挡在脸前,好像猜到了她要做什么,蓦然出声说。
“别开灯。”
“……”
乔稚晚犹豫了一下,手从门边的开关拿开了。
他的长腿半搭在床边,两只脚还踩在地上,如此显得双腿更瘦长。
上半身完全平躺,还穿着演出时的那件白色衬衫,几乎全身湿透了,下摆高高地窜起,线条遒劲的腰线展露无疑,腹部平坦。
一片白皙蔓延到裤腰。
皱褶隐隐。
乔稚晚倏然别开视线,不好继续往下打量了。
毕竟是他让丁满借这里给她暂住,于是她出于关切,还是问了他句:“那个,你就这么睡吗,衣服不换?”
“嗯,”他从鼻腔里出了一声,还是很难受似地,“换吧。”
“……”
什么叫,换吧?
是不确定换不换,还是要她给他换?
乔稚晚还想到他后背还有伤,这么睡一夜估计会发炎的吧。见他毫无反应,她说:“那我去叫丁满帮……”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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