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显然已经到了烦躁的程度,开始有些歇斯底里。
幸好忍足应声出门,看到迹部的样子,立刻把他按倒在门外的椅子上:“迹部,冷静下来!”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他这个样子有多害怕,他刚才毫无预警地开始浑身颤抖,白痴都能感觉出来,他在强忍痛苦,你知不知道我握着他的手时有多冷,你知不知道他的脸有多苍白!”迹部怒瞪着忍足,他知道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是旧病复发了该怎么办!你让我说什么!啊!幸村,你让我能说什么,忍足!该死的,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啪!”
迹部侧着头,抚着脸颊,立刻气势汹汹地站起来,看向不知何时站在眼前不二:“你在做什么!你凭什么扇我耳光!”
“啪!”不二再次甩手上去,这次是向着另外半边的脸。“冷静下来了吗,迹部?”
迹部垂着头,“咚”的一声又再次坐了下去,银紫色的头发遮住了他此时的表情,但熟知他的人都知道此时的迹部有多阴沉抑郁。
不二顺势坐在了迹部的身旁,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睁着冰蓝色的眼睛没再闭上过,抬头透过玻璃窗看向外面的天空:“迹部你知道吗,其实我们都了解你的感受,大家都心知肚明,周围的人到底在想什么,我们对方不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么?如果没有遇到他,或许我们这些人依然只会过着自己平淡的生活,或者是听从家族的安排,以后会随便找一个人过一辈子……”
走廊里一片安静,只听得到不二温和的话语低低沉沉地在耳边回响。“或许我们都该庆幸自己遇到了他,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发觉自己的视线紧紧胶着在他的身上,但我却知道,或许今后,我不会再遇到这样让我动心的人了。我明白那种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都抓不住的感觉,让人很恼火,很后悔。恼自己为什么不能帮到他,为什么无法为他做什么,为什么不能替他承受所有的痛苦;悔自己为什么不是和他生活在一个世界,为什么不能时时刻刻都陪伴着他,为什么自己不再强大一点……”
“我们中每一个人都受到过他的帮助,生活上、家族里……似乎每一次都是他伸手来援助我们,而我们却总是给他添麻烦,成为了他的累赘。”幸村闭眼缓缓叙述着过往,“我们总以为自己帮到他了,总以为那么做就是为他好,可在最后总是要他来为我们善后……”
“他是帝国的顾问,双龙会的总长,可是我们一直把他定位在受过伤害,需要小心善待的人,可是这并不是事实,我们忽略了他的黑暗面,也就是因为这样,可以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不是那种可以被关在笼中的鸟…”忍足推了推眼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而我们,只是一群一直受家族庇佑的‘小孩子’,他是何等聪明的人,早就发现了我们对于他的感情,他也试着接受,而条件就是接管家族,那是他对于我们的考验,也是让我们足以有能力站在他身边的证明…”
“只不过,失望了,虽然他并没有这么说,但是我们的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他的安排下才步入轨道,这证明了我们现在依然不能匹配他。”幸村接话继续说,“这样的我们太过危险,让他不能正常得工作,他必须要分神来引导我们。我们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对所有人都太危险了,尤其是他。我们必须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迹部,我们都是从心底关心着他,我们每一个都很担心他的状况,可是,如果他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他或许会更加得担心你,你希望他因此而陷入危险中吗?”不二趁势接话,“幸村只是想知道事情发生的原因,但你显然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冷静,东邦的人在里面,他们不会让他出事,最后的结论都没出来。现在,或许我们该好好想想到底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吧,手冢?”不二笑着看向往这边聚过来的众人……
一十三 拉开游戏的序幕
“怎么样,希瑞,到底是什么状况?”伊藤忍和东邦其他的人全都紧张地望着曲希瑞,希望能够从他那里听到明确的答案。
曲希瑞放下手中的医疗器具,回身看着自己的死党,脸色很沉重:“是催眠。”
“怎么知道的?”伊藤忍冷冷地看着曲希瑞,说得还真是轻松。
“所有的行为只针对网球部的人,令扬查过第一次出现异常是和网球部的人在一起,所以我们应该从他们身上入手…只不过现在是敏感时期,不论是网球部的全国大赛也好,还是宫崎家族的‘黑龙’选拔…多事之秋么……”
向以农听后立刻放下了心,拍拍曲希瑞的肩膀,语气轻松地说道:“催眠就简单了,希瑞不是也会催眠,那这样的话,就把耀司的催眠解了就好。”
曲希瑞摇了摇头:“事情没这么简单,普通的催眠对于我来说确实很容易就能解开,但是,这一次不同。普通人精神力脆弱,因而很容易就会被人催眠,解起来也容易,因为只是普通人,所以不会有人特意在这个人身上加注深层催眠。可是,有些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因而精神力异常强大,不容易受到催眠,即使是深层催眠,也必须要在这个人精神力脆弱之时才能成功将这个人催眠,通常深层催眠所下的暗示比之普通催眠更为复杂,或许还是多重的暗示。”
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人:“耀司就属于后者那种人,长年累月的黑道生活,他的精神力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相比的。”伸手触上这个人的脸,感觉有点冰冷,“给他下催眠的人,能让他毫无感觉就被催眠,很不简单,当然并不排除‘他’其实是一个很擅长催眠的人,手法过于娴熟,现在还什么都不能猜测,唯一的症状就是头剧烈疼痛,还会出现短暂记忆缺失,这些是从和迹部谈话里分析出来的,因为迹部说今天在和耀司说话时,耀司变得很奇怪,有一瞬间眼神很淡漠,好像在看陌生人,所以我就在猜想,可能是因为催眠有这么一重暗示……”
“很难解么,希瑞?”展令扬难得不再展示他的101号表情,眼里满是担忧,“也有你解不开的暗示么?”
“令扬你不要忘记了,当初你被邪煞和MAX催眠时,我也没办法解开,因为当初的那个暗示就是要杀了烈,这样的催眠,我还是在你第一次明确表示出来之后才惊觉,否则你的暗示绝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解开。并且,令扬你一直有在反抗催眠,而他的情况和你绝对不一样……必须要搞清楚他头疼的源头,我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解开。”
“唔……”
“!”突然的呻吟,众人转过头去,发现床上的人已经慢慢转醒,全都围了上去。“耀司,感觉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想要坐起身,可在刚撑起手臂之时突然又倒了回去,身边的人赶快将我扶起靠在枕边,看着眼前这么多人围着我,又看看外面走廊的窗户上隐隐有着些影子,就知道这下事情严重了,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耀司,接下来请认真思考并回答我所问你的问题,”蓝色的眼眸中尽是认真与担忧,让我想要隐瞒都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们,看到我点头,曲希瑞继续,“我需要一切细节,哪怕只是一点点印象,不管是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都必须毫不隐瞒。”
“那么,最近为什么会头疼,是什么原因直接导致的?”
仔细回想了一下,慎重地挑选看似较为轻松的词句:“第一次是在帝国,也就是和你们见面的那一次,好像是因为想到了网球部的人,才开始的。接下来偶尔也会这样,原因也是他们,最近的一次就是今天了,不过…”我隐约也已经发现了整件事的重点所在了,每一次每一次,只要我一想到幸村他们,就会出现这种状况,更严重的是,就算我停止了对他们的想念,头疼也不会停止,每每到了最后,都是以昏厥收尾,好在没有大马路上就闹晕倒。否则到时候也难以收拾。
“不过什么?是有了后续发展?”曲希瑞脖子上挂着听诊器,上身微倾,更加凑近我,让我有点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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