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同尘走到她床前,垂眸看着她不安地颤动着长睫,站了一会儿。
孱弱的人儿纤长白皙的手指揪紧被子,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见。
她常年服药,身上倒是没有不好闻的药味,而是有股淡淡的兰花香。
“宿主,你在想什么?”万界珠有种不好的预感。
“想疗方。”
禹同尘重新回到桌子上,又在写着什么。
三声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禹同尘起身去开门。
“公子,下雨了,药田中的药苗是否要用油纸遮一遮?”
“遮吧,去库房取炭来,谷中深秋雨夜湿冷,再去催一催子苓的药。”
“是。”
“等等。”
京墨回头。
“灶中的饭菜过会儿你和子苓用了吧,别放凉了。”
“哦,好。”
将窗户关好,禹同尘又去看了一番舒时与的情况。
手背贴上她的额头,已经退热了。
“娘亲,别走……”女子伸手抓住他的手,软滑的脸颊贴上他的手心。
刚退热,她的脸颊还带着病态的红。
禹同尘欲伸回手,却触碰到了她眼角落下的泪。
他顿了顿,手指拭去她的泪,迟疑了一会儿,不甚熟练地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背。
“没看出来你还挺温柔的啊。”万界珠出声道。
禹同尘没理它,缓慢而有规律地安抚着床上不安的人。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竟会有这么一面。
待人睡熟了,禹同尘才将手收回,负在身后。
百潼端着药回来。
“已经退热了,叫醒她,给她喂药。若是还有精神,便让她喝药粥,没精神让她睡精神了再喝。”
说完禹同尘提着药箱走了出去。
连廊外,秋雨绵绵,不见远山,寒气丝丝缕缕钻入人的衣袍。
“公子,京中来信了。”京墨走过来,带着一个信封。
禹同尘随手将药箱递给他,接过信封。
关上门,禹同尘将信拿出来,看完后将其点燃,火光映照出他脸上惯有的淡漠。
怎么感觉它这个宿主有种大佬的气质?万界珠有些疑惑。
禹同尘又去了药房,配置解舒时与体内胎毒的解药。
将药材细致地研磨成粉,禹同尘精准控制着每一味药材的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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