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事?工部尚书,没听说蔚家和工部尚书府有什么往来呀,”大夫人皱眉,思索着什么,“既然如此,落英,一会儿你再添五两银子给姑奶奶送去,蔚木荨进了国子监又是工部尚书的举荐,保不准哪一天就要与老爷与世朗他们同朝为官,蔚家也有些家底的,咱们别与他们闹的太僵,吩咐府里的丫头婆子们以后对姑奶奶也要客气着些。”舒世朗乃是舒家嫡长子,也就是大夫人的儿子,如今正在工部做官。
“是,夫人。”落英答应着下去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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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过是个国子监的监生,咱们家哪个爷们没进过国子监?她在那炫耀什么?娘也真是理她们做什么?”回了自己闺房,舒凌忍了一肚子的气终于发泄出来。
“就是呢小姐,他们蔚家就是再厉害捐了个官还能大过咱们镇国公府去?那蔚木荨也太不知天高地厚!”落英在一边一起骂道。
提起蔚木荨舒凌脑袋里不禁浮现出那日蔚木荨与她对峙的摸样,那双眼睛晶亮亮的,一身普通的暖色衣服也能把个人衬得玉树临风,比家中的哥哥弟弟们竟然平白的神气几分,说话倒也不是无理可循,最关键的是他是第一个看见她的容貌还能顶撞她的男人!“与他有什么关系?是舒婉柔母女不要脸!哼,不过是个代嫁的,占了别人的男人还回来耀武扬威,她当真不要了那张脸!”
“就是,那蔚木荨再好她莫漪君还不是沾了小姐你的光?这会儿回来耀武扬威的殊不知那都是小姐你不要的东西被她捡了去了!”本来舒凌五分气这落英添油加醋的一说也就变成了十分,落英见舒凌气的双手直抖,继续说道:“小姐,您看这是什么?”落英拿出大夫人前后给舒婉柔的十两银子放在舒凌手中。
“落英,你、你竟然——”舒凌虽然嚣张跋扈可也从未敢真的违背过母亲,现在看见那些银子心里一突。
“小姐,您就放心吧,她们还敢去大夫人那告小姐您的状不成?这银子你收着这哑巴亏她们还就只能往肚子里咽。”落英将十两银子放入舒凌手中,心中却冷笑,莫漪君既然你得罪了姑奶奶我就休怪姑奶奶让你老娘的日子不好过,现在银子到了三小姐手中,所有责任也就都推给了三小姐与我落英是没有一点儿关系了,这诺大个国公府谁还敢把三小姐怎样不成?
“小姐,要我说,咱们以前该怎么以后就还怎么,夫人是为了大局着想顾虑的多,可是呀,她小小的蔚家咱们还能真求着他们?何必为了几个不知好歹的委屈着自己?”落英又道。这几天舒凌动不动就去舒婉柔那里,嘴上占了便宜不说在别处若是有什么不痛快也一并都撒了出去,正受用着。
“好,就按你说的办,一个莫漪君还真敢骑在我的头上了?”舒凌嘴角一弯,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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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早晨,工部尚书府中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红儿,你的滋味儿是越来越叫爷喜欢了!”方子朝说着就把自己满是胡子的嘴凑上去,吻上红藕如樱桃般小巧红润的唇,还含糊的说着,“来,再给爷尝尝。”
红藕回抱着方子朝迎合上去,被脚处露出雪白的背,背上明显的鞭痕交叠着,大大小小竟有几十条,“还敢不敢背着爷偷会老情人?若下次被爷发现小心你的小命儿!不要脸的贱人。”方子朝说着在红藕的背上狠狠掐了一下。
红藕忍了疼痛勉强扯出个笑容,“红藕哪敢,那天也是正巧遇上,才……”
“你还别说,真有件事儿得你去对他说。”方子朝松开红藕,平躺在床上正了神色说道:“蔚木荨也进了国子监了吧?监生是可以直接做官的,那日我把折子递给皇上,皇上看了很是赞许他,如今……朝堂上的事儿说了你也不懂,只是爷现在也要讨好他了,你找个机会去国子监问他想要个什么官职,若是爷能帮他就帮帮他,也算是把他拉拢过来。”
“爷,这——”红藕轻轻趴在方子朝肩上,疑惑的问。
“你只管照着爷的吩咐去做,不该问的别问,对了,这事儿别让别人看到。”方子朝拍拍红藕的背却没看到红藕头上因为疼痛而冒出的冷汗,“事情办好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红藕眼中寒芒几闪,轻轻勾起唇角,“是,爷,红藕自当尽力。”
16、休沐日 。。。
国子监里,众学子刚刚下课,从窗子里望去里边来接那些官家子弟的马车已经排成排,每天这个时候都是这幅景象,国子监里的人早就对这些见怪不怪,然而像蔚木荨这样的庶民也只能搭帮结伙的走回各自的房间。
国子监有规定每晚过了辰时监生们就不准离‘舍’,也就是宿舍。
“蔚兄,明日是休沐日今儿就别用功了吧?”先生刚离开这群二十多岁的大男孩就坐不住了,蔚木荨在他们之中还算年纪大的,凑过来和蔚木荨说话的正是传闻中有断袖之癖的祁云。
“哦,蔚某答应内子每个沐休日回去看她,一会儿家中估计就来车接了。”蔚木荨恭敬的回礼却不抬头。
祁云说话的声音很憨却偶尔流露出娇嗔,那张脸细嫩白皙的不像是男人脸,蔚木荨怀疑过他其实是女扮男装;只是单凭这两样倒也不能证明他就是女人,古代衣服宽大,有些高领的款式一起将脖颈都挡住了,完全看不出身形,至于言谈举止蔚木荨一向疏远他倒也没太看仔细。
“嗨,那多没劲,不如这样,今晚咱们就去醉仙楼玩个痛快,我请客怎样?”祁云倒是大方,那个醉仙楼可不是谁都去得起的,旁边的同窗们一听一个个眼冒金光,满怀希望的看着蔚木荨。
想起家中苦苦等候的小妻子,蔚木荨决定不管祁云是男是女都不和他走得太近!考虑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一首高中时候念过的有关休沐日的诗,“洗砚酬缄复论文,金书瑶笈忌膻荤。搔头冷枕遗簪弁,浣垢凉床洁帨帉。炀灶筚门无量燠,夏畦褐父若为芸。鸿飞遵陆搏寥廓,凫鹜胡然顾涧芹。这休沐啊就是让我们好好梳洗一下自己免得污了这圣贤书,咱们倒去灌一肚子黄汤回来,岂不枉了定这休沐日之人的美意?”
祁云向着蔚木荨做了个揖,“蔚兄虽进学之日比我们都晚,然而出口成章却是我等不能比的,既然这么说我若还坚持那可就是我不对了,蔚兄祁某告辞。”
祁云本来身材矮小这时如蝴蝶一样轻飘飘的就出了教室,蔚木荨看着他的动作越发的觉得他是个女的!
总算送走了这不知男女的烫手山芋,巧木帮着蔚木荨收拾好笔墨一同出了教室。
蔚木荨走得好好的,一只大手拍上他的肩来,“小蔚,祁云对你可是很与众不同啊。”
蔚木荨微囧,不会吧?他可是早有断袖的名声传出去了,那祁云不男不女大家也看在眼里,这种误会还是别弄出来的好,“怎么会,兴许我是新来的他看着好奇。”
“你啊。”郑七峰又重重的拍了蔚木荨肩膀几下,“不知多少大好男儿因此心碎呀,哈哈哈……”郑七峰说着大笑而去,蔚木荨虽然知道他在开玩笑可还是觉得自己脸上都是黑线,难道这个身体上刻着断袖两个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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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辘辘送着蔚木荨和巧木回家,管家老徐见到蔚木荨的时候是热泪盈眶,直说从蔚木荨出生到现在这是第一次分别了这么久!
还没到家门口,只见一家老小都在大门处等着他,从前别说是去了城郊十天就是出国一两个月也没受过这么隆重的欢迎仪式。
“爹、娘,漪君,你们怎么站在这等,晚上风凉赶紧回屋吧。”蔚木荨推着几人回去。
“荨儿,可回来了,娘看看。”蔚夫人不管蔚木荨的话,细细的打量着蔚木荨,“瘦了,国子监的饭菜不好?还是同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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