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很难讲,挨打是挨过的,真的被操这还是第一次。
吴邪绝望地滚到床边,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他趴在床上,撅着屁股一点一点弓起腰,勉强把自己撑起来,去摸水杯。拿到水杯的时候,他的余光突然发现床头有个什么东西。
吴邪喝了一口水,伸手一摸,从床头捞起一截绳子来。
是条登山绳,这种绳子很结实,就是拿刀子割也要割很久,是他们下地时的标配之一。绳子在床头柱上系着,打结的手法也很专业,吴邪怀疑就是自己系上的,只是不知道把绳子拴在床头有什么用。
吴邪喝完水,把杯子放回去,抓着绳子整个捞上来看,绳子的另一端打了个活扣,他端详半天,把一只手伸进去,拉了一下绳结,手腕就被牢牢地系紧了,竟然挺合适的样子。吴邪扯了扯绳子,发现以它的长度,这样被绑住手的话,下了床估计也走不开几步。
如果吴邪不是对自己的怂比较有自信,他都要怀疑这玩意是不是用来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了,比如把闷油瓶绑在自己床上。
不过就算他用尽毕生所学把闷油瓶拴起来,闷油瓶应该都能闭着眼挣开,何况这特么还是个活扣呢,大概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弄开。
吴邪正拉着绳子发散思维,房间门响了一声,他回头去看,就见闷油瓶端着一碗粥走进来。
张起灵一进来,就看见吴邪被绳子绑着手,坐在床上发呆的样子,不由地心头一紧,叫了一声:“吴邪。”
吴邪回了他一个傻笑。
张起灵抿了下唇,平静地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一只手扯开吴邪手上的绳结。
“这绳子干嘛用的?”吴邪好奇地问。
张起灵摇摇头,把两个枕头堆起来,让吴邪靠着坐。
吴邪想想也是,自己床上拴的绳子,问闷油瓶也没用,若干年后的自己在笔记里也没提起,估计不大重要吧。
张起灵煮了蚝干粥,非常烂熟,吴邪用力吸了吸气,隐隐还能闻到些粥的香气。
粥是刚煮好的,张起灵本来打算亲手喂他,但是吴邪觉得不好意思坚持要自己吃,最后折中了一下,张起灵端着粥碗,吴邪拿着勺子自己扒着碗边吃。张起灵端着热粥碗纹丝不动,也不觉得烫手,就安安静静地看着吴邪。
但是吴邪就不怎么老实了,喝两口粥,就往张起灵身边凑凑,埋到他脖子附近吸几大口。
这样几次之后,就算是张起灵也忍不住了,用眼神问他在干什么。
“我现在闻着粥的味道还没小哥你身上的味儿香呢,”吴邪登徒子似的笑着,“给我吸两口下饭呗。”
这事就连吴邪自己也有点奇怪,他并不记得以前能从闷油瓶身上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闷油瓶又不是会用香水的人,何况他身上的味道不同于任何一种化工制品的味道,甚至和自然界任何一种气味给人感觉都不同,普通的气味是从鼻子吸入感知的,张起灵身上这种香则更像是一靠近就直接钻到脑子里,似乎是用另一个器官接受的。但是真的很好闻,就像闷油瓶这个人一样,清清淡淡的,闻起来特别舒服,就像三伏天喝凉茶,沁爽非常,还莫名的让人觉得安心,吴邪觉得自己已经上瘾了,他特别想一头埋进这个味道里永远不出来。
吴邪对张起灵形容了一下他闻到这个气味的感受,略去了比较不要脸的部分。
张起灵想了想,和吴邪解释道他现在的嗅觉不太好,但是犁鼻器比一般人发达,能够捕捉到一些费洛蒙。
原本对于嗅觉失灵有些不能接受的吴邪听了这个解释,竟然觉得自己有点淡淡的牛逼。拥有别人没有的技能点,这种事想想还是蛮爽的。
但是张起灵继续说:“我在想办法帮你恢复嗅觉。”
吴邪瞟了一眼床头那瓶喷雾,昨天闷油瓶给他喷的时候他没注意,现在看那个瓶子上并没有常见的药品包装,看起来很三无,也不知道是他从哪里弄来的。
不过吴邪很有眼色地没有质疑,乖乖地点了点头说:“我信你。”
然后张起灵周身的气场都变得……柔和起来。
吴邪不知道自己以前怎么判断气场柔和或者肃杀这种玄妙的东西的,但是他现在分明能“闻到”闷油瓶的气味都柔和起来了,硬要说的话,是气味里的“香味”更明显了一些。
乖乖咧,吴邪埋头喝粥,心里想着,自己就算瞎了,凭着这个技能怕也还是能弄个闷语十级证书。
喝完粥,吴邪感觉体力也恢复了一些,连忙按住准备站起来的张起灵,跪坐在床上,一脸认真地对他说:“小哥,对不住啊。”
张起灵有些疑惑地看他。
吴邪道:“昨天你不是说到楼外楼了嘛,我想起来了,在楼外楼的时候你是不是跟我说了……我是你和世界唯一的联系什么的。”
吴邪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昨天想岔了,乱讲话,其实就是我还记得的那些时候,你也很照顾我,是我比较蠢,没有听出来你的意思……”
吴邪说着,根本不敢直视张起灵,他想了又想觉得那时候张起灵就对他有好感,那句话约等于表白了,只是自己没有听出来,活生生发了一张兄弟卡回去,这样还质疑人家不喜欢以前的自己只喜欢以后的自己,怎么看怎么无理取闹。只是他这么想是一回事,万一会错意就尴尬了。不过在那个时间点特意提出来的,不会是单纯地为了转移注意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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