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激怒的,不止是薛祁言,殿上一直沉着脸的萧玄彻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开口:“你的意思是,只要没有身份背景都可以随便动动手指头捏死?”
“九哥哥,你不会真要为了一个贱民来审问我吧?”清怡郡主皱眉盯着萧玄彻。
“若九哥哥真要护一个平民,那是否也该问问我娘亲长公主,以及太后外祖母的意见!”
清怡郡主直接搬出了两座大靠山。
薛祁言深吸了一口气,刚想抬出薛绾的身份,就听见殿上那位阴晴不定的开了口。
“纵使你是皇亲国戚,可若陛下知晓你在宫中就胆敢谋害为国立功之人,你说,陛下是能看见长公主的面上,还是能看在太后的面上,罔顾国情,饶你?!”
清怡郡主一愣,“什么为国立功……她就一贱民。”
“放肆!”萧玄彻厉喝一声,浓浓的煞气溢出,连清怡郡主也被镇住了,心里升出一丝丝胆怯。
九哥哥这是什么意思?皇帝陛下还真能为了一个贱民,不看长公主太后面子罚她?
“你既然这么有底气,那就自去面圣吧。”萧玄彻挥挥手,让熟知了详情的太监,以及薛祁言去面圣。
清怡郡主就那么直接被人当众带走,她满脸的不敢置信,九殿下当真敢让人拖走她去面圣。
而其他千金人人自危,争先恐后的把刚刚的事情说了出来,而提到柳如意之时,萧玄彻这才注意到存在感极低的柳如意。
他瞬间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一群蠢货,都被人当枪使了。
等皇帝看着老九派来的人和薛祁言,再加上一群瑟缩的贵女,他脸上的笑意褪的干干净净。
“大好的日子,你们扫的哪门子兴?”
皇帝这话说的慢慢悠悠,看不出什么怒意,可下面的闺阁千金,以及被传来的他们的父亲,都更惊惧了。
不怒,才更可怕。
那些大臣连忙下跪,替小女认罪求情。
坠湖的就两个,一个御史大夫家的千金,一个……则是贫民百姓。
他们不敢过问一个贫民百姓是为何进的宫,也不敢想如果只是一个御史大夫家的千金落水,清怡郡主可不会被押到陛下面前。
“薛祁言。”皇帝沉声喊了一声。
薛祁言上前,一五一十也不添油加醋,把事情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
皇帝没说话,殿内一片静寂,人人自危。
皇帝倏地笑了声,“一个个的,皇室郡主,名门贵女,竟联合一起谋害一个平民百姓,你们的脸,往哪儿搁啊?”
这话臊的群臣没有一个能抬得起头的。
清怡郡主斗着胆子道:“皇帝舅舅,是这孤女不知羞耻的蛊惑九哥哥,清怡这才看不过去,只是想小惩大诫一番,让她识趣。”
薛祁言却怒目而视:“小惩大诫?用得上鹤顶红,以及推人坠湖?郡主眼里,人命如蝼蚁吧。”
清怡郡主一窒,辩解道:“皇帝舅舅,她不是没什么事吗?太医都看过了。”
所以没事就可以息事宁人了?薛祁言幽冷的盯着清怡郡主。
皇帝扫了她一眼,又看了眼愤怒的薛祁言,他把茶盏放下,站起身,龙威逼人,他走到清怡郡主面前。
清怡连忙垂下头,脸上却全是底气。
皇帝舅舅不可能为了一个贱民罚罪她的。
“杖责二十,闭门思过半年。”
话落,清怡郡主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皇帝。
“你若对朕也胆敢有不满,就让你的好靠山,来寻朕。”他转身回到殿上,挥手:“拖下去。”
皇帝对外甥女也没有手下留情,群臣和贵女们更胆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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