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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了他一会儿,顾承忽然偏过头笑了一下。
他笑的不明所以,眼睛弯起的时候,却落下了泪花。
——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明明是他答应跟谢祈年在一起的,但这些天来,良心的谴责,道德的凌迟,莫小楠给的委屈,却全部想从小狼身上讨回来。
他爱谢祈年,爱的好苦。
对面,青年腾出一只手,把他的脸正过来,一点一点,抹去他眼尾的泪。
之后,便干脆利落的拉开了自己的外套,随手捆在缰绳上,又扯了一下自己的无袖背心,微微低下头,指了指自己左侧后颈的位置,轻声哄他:“咬我吗?”
顾承微怔,听他继续说:“给你咬。”
男人眨眨眼,不知道为什么要咬后颈。
却见谢祈年又靠他近了一些,大脑袋压在他肩头,低声解释:“有一种世界观叫……ABO,咬了后颈,是可以标记的。”
顾承:?
他不太了解,但谢祈年会继续解释:“标记完,我就是你的所有物了,只能受你制约,被你操控,任何人都抢不了。”
话未讲完,忽然被咬。
酥酥麻麻的痛感袭来,谢祈年却温柔的伸出手,轻捏着顾承的脖颈,欣赏着男人眼中近乎病态的占有欲。
顾叔叔也想囚他吗?
可以啊~
他会很配合。
谢祈年一只手捏着顾承的脖颈,一只手揽着他的腰,试图靠他近一点,再近一点,近到……可以把顾叔叔抱在身上……
……
……
过不久,马儿又开始行进。
那一瞬,顾承想不出任何一个词来形容此时的疯狂。
只觉得一阵阵头皮发麻,一辈子的心跳怕是都要交代在这儿。
他把谢祈年咬伤了,不知过了多久,竟是连马蹄声也听不清了。
偏生,谢祈年又趁着他不清醒,靠在耳边,呢喃起来:“顾叔叔想办婚礼吗?什么时候办?只要你说,我就可以去准备。”
“嗯……”
“嗯?”谢祈年开始学他,恶声恶气。
纠结一会儿,又道:“那……在此之前,我是不是应该把我的户口迁走?”
“……这个……”
谢祈年又一次打断他:“你说,结婚证和户口本,有什么区别?”
突如其来问题勾起了顾承的思绪。
是的,区别。他认真琢磨起来,区别在哪儿呢?
哦,想到了。
“区别在……与我的关系一栏……”
结婚之后,关系一栏会变成一个字:妻。
“是啊。”
谢祈年拉了下缰绳,马儿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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