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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季云芙应的诚恳,“如此也好,那便等明日表叔回府后,让丫鬟去秋梨苑知会我一声。”
“好。”
“表叔晚上洗漱时千万仔细留心,莫要让伤处沾到水。”
“好。”
季云芙托腮思索一阵,又补充道:“这几日最好不要吃辛辣刺激之物。”
音落,谢西泠勾唇看她,“还有什么?”
“应是没有了。”
谢西泠温和一笑。
“对了。”季云芙想起什么,对面之人配合地看向她。
她指了指他小臂上的白玉珠串,适才为了方便包扎,她直接将那条手串推高了些,现在想来,倒不如摘下更合适。
“手串会不会压到伤处?”季云芙认真问。
几步外的谢九险些就要憋不住,不过是一道小伤口而已!平日里比这严重许多的伤,主子也是随意用帕子止止血,连包扎都不用,哪还至于这般小心谨慎。
他正撇着嘴憋笑,忽听对面谢西泠若有所思道:“可能会压到。”
谢九:“”
“那就麻烦你帮我把手串一并摘下来吧。”
谢九:“”难道您左手也受伤不能动弹了?
等季云芙走后,谢九才问:“主子,咱们今日不是一直在审讯犯人么?您何时受的伤,属下怎么未曾留意到。”
谢西泠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温声道:“说起审讯,犯人的供词你可整理好了?”
谢九瞳孔骤然缩紧,哪敢再多嘴。
谢西泠心情还算不错,将方才刚刚摘下的白玉手串用水清洗干净,拿干燥的帕子细细擦拭过后,复又戴到另一只手上。
*
裴府。
“我明日要动身去徽州。”裴燃说。
“去徽州作甚?”徽州距离京城甚远,往返路程少说都得一个多月,这还是快马加鞭夜不停歇的情况下。
“因公派遣,母亲就莫要过问了。”裴燃的脸色极冷。
余氏搞砸了他的婚事,近来都是尽量避着他,不敢再惹他厌烦。
可远去徽州这样大的事,他不吭不响就定了,她这个作娘的,如何能忍得住不过问?
心中有怒气,却不敢发作,唯恐再将裴燃逼急了。
余氏柔声问:“燃儿,你看能不能晚些再去,眼下年关将至,你怎么说也得留在家中过完年再走啊。”
“过年?”
“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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