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出发前跟周正尧说了自己的想法,她想做一个收音机的加工厂,但不知道行不行得通,说要先回去找温华商量。
如果可以她回来就能去找他们领导沟通这件事,但,显然是她太年轻了。
温宁叹气,“你早知道行不通吧。”
周正尧见证她由摆烂转变成一个有点小积极的人,哪敢打击她的积极性,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万事没有绝对,没做之前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温宁,“如果注定要失败,无论多努力都只是徒劳。”
周正尧接不了她文绉绉的话,换一种安慰方式,“办不成也好,你也知道你自己多懒,要是真能办起那个厂子,你觉得你能闲得下来吗,到时候你连懒觉都不能睡,天天哭爹喊娘。”
温宁觑他,“虽然你这话不那么中听,但也说得不错。”
她差点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到这来的了。
说好的这辈子好好摆烂,好好享受生活的呢。
怎么就能一时被金钱蒙蔽了双眼,在肾上腺素高升的加持下,做出这种冲动的决定。
好险好险。
她转变得太快,难过落寞直接变成庆幸,周正尧险些跟不上。傲娇的显摆两句,“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温宁,“啧啧啧,今晚不用上课了?”
“劳逸结合,我们一会儿有球赛,大家都会去热闹一下,你要一起去吗。”
温宁明天要上课,教案还没准备,今天坐了一天的车,身体疲乏得紧,没那个精力去凑热闹了。
“你们加油吧,我就不去了。”
周正尧也能理解,“行,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我打完就回来了。”
*
今天是三营和四营的人对抗,周正尧和李知浔作为两个队伍的领头人肯定是要参与的。
只不过周正尧的心思并不在球场上,只想着赶紧打完赶紧回家,因此丢了两个球。
引来队友的不满。
“周哥,你今天怎么了!”
“认真点啊,我们都落后三分了。”
李知浔昂头挑衅,“不行啊周副连。”那模样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你行吗?”周正尧不笑时,目光有一种独特的冷静。
操场边围观的小孩主要分成两队,一队蹦蹦跳跳地喊周叔叔加油,一队站在李知浔那边让李叔叔加油。
其他人,特别是某些小孩的老父亲使劲抹了一把辛酸泪。
这叫什么事啊。
到底是谁才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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