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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会带来不同的未来。”
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地底回荡,像是预言又像是诅咒。
虎杖悠仁低头看到诺拉之光在不停地闪烁。
银蓝二色的光从他手上飞出,编织的光带在他周身绕成了一个球体,将他保护在里面。
虎杖悠仁透过光带看向永恒核心。
他看到了浑身是血和泥的自己,整个人都破破烂烂,一条腿血肉模糊,骨头都窜出来了,左手断了两根手指,一根钢筋从后背插到前胸,身下鲜血开始蔓延,很快就汇聚成血泊。
他快死了。
孤独地在地底死去。
“是你唤醒了我。”不远处金色的光球问他,“你想活下去吗?”
他缓缓摇头,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哑着嗓子道:“我不想活下去。”
“为什么。”
“我太累了。”他哽咽道,“所有人都死了,我没能救下来任何一个人,顺平死了,娜娜明死了,夜蛾校长死了,伊地知先生死了,胀相……哥哥死了,五条老师死了……外面的很多人都死了,我拼命去救人,但根本救不过来。”
“只剩下我还活着……”
“就算杀死宿傩,也无法拯救这个世界。”
“我也许早就该死了,从吞下宿傩手指的时候咳咳……”
“不,我要活下去,他们都说我要活下去,即使再痛苦,咳咳即使只剩自己一个人……”
“人类无法打败那只可怕的怪兽,迪迦奥特曼的光又灭了。”
“奥特曼……”
“站起来奥特曼……”
因为失血过多他眼神慢慢涣散,已经在说胡话。
“这颗星球也快死了。”光球开口,“你想救它吗。”
“我想……”他悲伤到呜咽,眼泪从他未曾干涸的眼角流下来,“可我快死了。”
“把你的光给我,人类。”
躺在地上的少年睁开眼睛,他语气虚弱道,“光?我身上怎么可能有光,我是咒术师。”
“希望也是光。”虽然光球的声音还是没什么情绪,但却显得没那么冷冰冰了,“我看到了很多,你一直在救人,一直在传递希望,哪怕那道光很微弱,也有孕育出奇迹的可能。”
“那你是奇迹吗?”少年虚幻的眼里含着奇异的期待。
“我不是,我只是诞生在核心里的一道意识,也许我很快就会消失了,但在消失前我想做一些事情。”
“什么?”
“将这份希望点亮,呼唤那道奇迹之光。”
“好。”
少年朝它伸出手,“我和你一起,还有,谢谢你。”
耀眼的光吞没了少年的身影,金色核心上有银色光点晃动,只有地上的血迹证明他曾来过这里,然后孤独而又满怀希望地迎来了自己的死亡。
虎杖悠仁沉默看着这一切。
“这不是未来,你在骗我。”他语气肯定,“那个金球也不是你。”
“怪不得伽古拉先生说永恒核心不是什么好东西。”
“地球不会毁灭,我和前辈们一定会保护它。”
虎杖悠仁拔剑指向它,“休想蛊惑我,你这个放在tv里活不过五十三集的反派,我两集啊不三集就能把你干掉,再不放我离开我就砸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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