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蛟狠狠道,“当年青虬设计害我,云断魂下令革我官职之时,怎么不见有人提安分守己?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一个替他征战多年的兄弟,难道还比不过烟花柳巷的一群娼妓?!”
“清欢茶坊不是青楼娼馆,是风雅之地。”
温柳年道,“喝醉酒上门要侮辱人家姑娘,被赶出来后便怀恨在心,夜半派人纵火烧死二十余人,你死有余辜。”
昨晚刚在书册上看到关于这件事的记载,没料到居然是真的。
“都是出来卖的,装什么良家女子。”
离蛟狠狠啐了一口,“若说杀人,战场上谁不是满手血债,男人能杀,女人就不能?想将所有战功都据为己有,便找借口要砍我的脑袋,此等行为又能比我高明几分?”
“你真是无药可救。”
温柳年摇头,内心嫌恶着实不想多说,转身出了地牢。
“怎么样?”
赵越正在出口等他。
“带我出去。”
温柳年皱眉道,“有些头昏。”
赵越将他打横抱起,带着出了台阶。
院中阳光明媚,心里的郁结之气也总算是散了些。
“不舒服?”
赵越担心看着他。
“里头太闷。”
温柳年靠在他怀中,“吹吹风就没事了。”
“不必为了这种事烦心。”
赵越拍拍他的背,“不值得。”
“嗯。”
温柳年抬头看他,“具体事情是什么样,我大概还要再理一理,离蛟为人阴险狠毒,说的话也未必是真,你不要放在心上。”
赵越点头:“好。”
凉风徐徐迎面吹来,温柳年闭着眼睛,安安静静被他抱在怀中。
周顶天与陆追蹲在地牢台阶出口,都觉得甚是心情复杂。
到底何时才能抱完,我们还在等着出去。
“带你回卧房?”
片刻之后,赵越低声问,“睡一阵子。”
“不想睡。”
温柳年眼睛都不睁一下,“在外头吹风舒服。”
赵越道,“那我们回府衙吹风。”
“为何?”
温柳年不解。
赵越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话。
温柳年顿时表情僵硬,小心翼翼将人放开,用极其缓慢的速度看过去。
“咳咳。”
周顶天与陆追一前一后,淡定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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