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尴尬地说:什么怎么定义?
什么样的人可以被定义为这种性向。
呃当然是喜欢同类的。
宫应弦的眼中显出茫然:那如果,只喜欢一个同类,不喜欢别的呢。他思考过,认真思考过,可他最终发现除了任燚,他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男人,女人,他都想保持距离。哪怕是盛伯、飞澜、邱言这样的亲人,他也会避免不必要的身体上的接触,亲人与外人的区别,无非是亲人不让他反感。
只有任燚,唯有任燚,是他主动想要靠近的。
任燚想了想,说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性向,只不过异性和同性比较常见罢了,我觉得喜欢一个人,不用拘泥于性别。
宫应弦没有说话。
任燚稍稍松了口气,以为宫应弦要结束这个令他如坐针毡的聊天了。
可片刻之后,宫应弦又语出惊人:你们什么时候分手。
任燚面色极其尴尬:啊?
你交过三个男朋友,这证明你是会分手的,对吧,以合理的逻辑推断,你和祁骁也有可能分手。
对祁骁的调查,几个小时前已经发到了他的手机上,对付这样的人,略施名与利足矣,他只是下不了手。他只是不甘心,任燚这样一个,有了男朋友,依然隐瞒自己的性向蓄意与他暧昧、拿他消遣的人,凭什么值得他摒弃原则和道德,去做一件不光彩的事。
何况,即便做了,任燚依然不属于他。
任燚深吸一口气:已经分了。
宫应弦猛地从椅子里弹了起来,惊诧地扭头看着任燚。
任燚也被宫应弦吓了一跳,险些就与前车追尾,他慌忙踩住了刹车,心有余悸地看着那无限接近的前车的屁股。
宫应弦道:什么时候?那天晚上?
对。
为什么之前不说。
重要吗。任燚自嘲地想,单身的难道就不恶心了?
宫应弦心中百味陈杂,他似乎应该高兴的,可他分明体会不到什么喜悦的情绪,因为任燚亲口说过对他没有任何想法。
分手了,依然对他没有任何想法?宫应弦握紧了拳头,他愈发愤怒了,而他甚至不知道这种愤怒应该针对谁,仅仅是任燚吗?
于是宫应弦沉默了,任燚也沉默了。
俩人就这么沉默着,一路开到了宫应弦家。
盛伯依旧热情地接待了任燚,可此时面对盛伯的笑容,任燚只感到心虚,如果盛伯知道他对宫应弦抱持着什么样的想法,会不会也讨厌他?
到家后,宫应弦把淼淼交给保姆:给它洗个澡,我也去洗个澡。
盛伯开心地逗了逗淼淼,然后就带着任燚来到餐厅:任队长,你饿了吗?我们准备了宵夜,都是你爱吃的。
任燚干笑道:谢谢。
演唱会你们玩儿的开心吗?盛伯笑眯眯地说,少爷还特意让我去给他买了休闲的衣服,他好久都没穿那样的衣服了,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真是怀念啊。
哦,还行,挺好听的。
少爷也是第一次听演唱会呢,以前让他去人多的地方,哎哟,简直跟要他命一样,他只有为了工作才愿意强迫自己忍耐很多事,但是因为任队长,他好几次突破自己的限制。庞贝博士非常高兴,他说你对少爷的鼓励作用比任何方法都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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