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江翼城从一个穷书生到天子门生,虽然风光一时,如果不是江紫烟的外祖叶家人在朝堂之上大力推荐,早就放外去了,怎能留在京师且站稳脚跟。
后来江紫烟生母尚未离世,江翼城抬了郭氏为平妻。
郭氏的父亲是当朝首辅,对江翼城自然处处关照。
“你……你这个不懂规矩的贱人,养在护国寺这几年愈发的猖狂了,莫不是方丈那老秃驴教坏了你!”这次郭氏把护国寺和方丈大师牵了进来。
“闭嘴,你不要命了,敢牵连护国寺和方丈大师?”江翼城虽是说郭氏,却狠狠的瞪了江紫烟一眼。
护国寺是皇家寺院,方丈大师更是当今皇上的座上宾,就是太上皇对方丈大师都礼遇有加,更兼方丈大师一身奇妙的医术,救治过无数的达官贵人与黎民百姓,无论朝中还是民间,对方丈大师都敬仰似佛。
江翘楚在人前向来都是既明事理又端庄贤淑的模样,听到郭氏当着大家说出这么不着调的话,赶紧上前把她嘴捂上道:“母亲,你莫不是被大姐气糊涂了吧!”一句话把郭氏对江紫烟的辱骂归罪于江紫烟。
江紫烟跪在地上,老夫人和江翼城也不说让江紫烟起身,江紫烟知道这些宅邸内人惯用手段,为了是打压她,但是她既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却不肯再跪。
不再理会这些个牛鬼蛇神,江紫烟起身站到一旁把目光投向江翼城。
本在一旁等着看江紫烟好戏的江晚绿不乐意了,她从小看着江紫烟绵软好欺负,且有那么好一个婚事,总是乐于在一旁看她出丑受罪。
江晚绿等江紫烟站过来的时候,故意撞了她,然后江晚绿从袖袋里掏出帕子,擦了江紫烟碰过的地方,把帕子重新放回袖袋。
江紫烟也从袖袋中拿出一方帕子,擦了手臂,然后走到门口,道:“月牙,把这脏帕子扔远点,别脏了老夫人的院子。”。
月牙怯怯的称了声‘是’,然后拿着帕子走了出去。
江晚绿气得要命,偏偏又想不出应对之策,只能站在那里生闷气。
“楚儿,把你母亲扶回牡丹院。”江翼城黑着脸,虽不喜江紫烟这一脸的戾气,但郭氏身为当家主母,说出的话实在没了身份。
“是,父亲放心,女儿会好好照顾母亲的,姐姐也要好好休息,虽说月牙解释姐姐是当初岔了一口气,被误以为去了。但是毕竟设过灵堂的,小心招惹到什么邪祟”一句话又给江紫烟头上安上了不详加招惹邪祟的坏名声。
江紫烟嘴角微翘,眼角带了笑:“谢谢二妹关心,有祖母和父亲保佑,我自然会百邪不侵。”
“都散了吧,散了吧!”老太太顿了顿拐杖道,只不过是请个安,搞得鸡犬不宁。
老夫人用尽力气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急促的喘起来,气管里的气就仿佛烧开水一般,咕噜咕噜的响。脸上渐渐涨紫,嘴唇发白,身子一软就要躺下去。
站在老夫人身后的孙妈妈赶紧上前把老夫人抱住,让老夫人靠在她怀里。
这是典型的哮喘症状。
江紫烟转过身从小诊室中调出一盒哮喘吸入剂,打开凑到老夫人嘴里,急道:“祖母,用力吸,这是护国寺方丈大师给的灵药,极好。”
不是江紫烟想在老夫人面前买好,只是医者父母心,看到老夫人犯病,不忍见死不救,再说江府中需要收拾的人太多,总得有个先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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