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你素日若是觉着无聊了,都怎么打发的?”
魏君遇忽而开口,将沈言思绪拉回,毫不犹豫道:“操练手下,可不能懈怠了。”
所以她一无聊手下就要遭殃?
魏君遇默了默,又换了话题:“往日未去边城时,你就乖乖待家里练功?”
说起这个,沈言面上忽而露了几分狡黠:“怎么可能?他总有不在的时候,我就溜出去找符家小儿子和乔家小女儿耍,我跟你说,他俩可有意思了……”
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都是三人小时的糗事,甚至自己怎么捉弄人的事也毫不顾忌地说了出来,让魏君遇好笑不已,同时又隐隐有些羡慕那些朝气蓬勃。
往日深居宫中,习惯了安静无波的生活,从未料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向往如此截然不同的热闹。
沈言说着说着便有些忘形:“你在宫中没怎么出来玩儿吧?等回京我带你去,那千月楼的姑娘们一个二个人都是……”
“不准去。”
沈言的话哽在喉咙:“嘎?你不,不喜欢吗?那……”
魏君遇忽然转头来盯着她:“以前我便不计较了,以后不准再去了,小小年纪便流连花丛,成何体统?”
眼见着他有些动怒,沈言眨眨眼睛,愣愣道:“我,我也只是去听听曲儿,她们唱的可好听……啊不去了不去了,听公子的。”
魏君遇这才满意,虽然自己也不知道在生气什么,也许是不想看自己认定的好友如此不务正业?
嗯,应该是的。
“将军。”
和安忽然出现在小巷转角,沈言眼睛一亮连忙跑过去,没看见身后魏君遇忽又变沉的脸色。
跑。总有谁都不在的时候,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此时的沈言还不知道,她以为的清风霁月公子,实则是头披着羊皮的狼。
“怎么样?可探听到什么了?”
和安垂头禀道:“喝醉的那人叫阿瘪,镇子上的木工,另一个成远,伢子村人,他们好像打了赌,阿瘪今晚要偷摸进村,说是今天去一个宅子睡一晚,而且据属下探知,成远此前也干过不少这样的事儿,而且都没输过,赚了好一笔钱。”
沈言抚了抚下巴:“没输过,说明他早知道结果如何,不过就没人知道他们之前都约的什么?”
和安摇了摇头:“属下这就让人去查查。”
“去吧。”说着她看了看天色,对魏君遇道:“我们先回去休息会儿,醉汉他不会太早进村的。”
“好。”
两人回到客栈时,阿漆守在楼下,不住地往外探头,那模样让沈言莫名想到了快被渴死的鱼,而且……为什么那么幽怨地盯着她?又不是她将人丢下的!
“阿漆,你上来。”
魏君遇叫了人,声音有些冷,阿漆愣了愣,连忙跟上去。
“公,公子……”
魏君遇将披风挂在架子上,道:“我什么时候认识的沈言,交情如何,又为何中途转到此地停留,你觉得,本殿需要与你报备吗?”
阿漆额头陡然冒了冷汗,连忙跪地:“奴才越矩,殿下恕罪!”
他怎么忘了,这位再如何儒雅温柔,流的依旧是皇家的血!
魏君遇面色不变:“你近日越发认不清自己。我有要事在身,阿言也能很好地照顾我,你只需做好分内的事就行了。”
阿漆面露难色:“可是,沈小将军虽然厉害,终究只是在用兵之道,这照顾您怎么行呢……”
“出去。”
阿漆不敢再说话,连忙告罪退了下去。
脚步声逐渐远去,魏君遇才换好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来,眼角瞥到架子上的披风,面色忽而缓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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