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愣住:“《九章算术》?此前的学子案,亦是用了其中的题,所以你怀疑阮成翰忽而变了法子,是李叔所为?”
“嗯,大盛鲜有人钻研算术,我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遇见用算术设题来犯下案子的。”
沈言却是奇怪:“学子案还好说,这人难不成还能将这距离算的这般清楚,恰好应了题中答案不成?”
魏君遇眼睫微颤,眸色泛冷:“不是距离恰好应了答案,而是从一开始,他便选了此题来定下藏身地,方便阮成翰的活动,扰乱我们视线。”
题目不难,难的是去发现这些解题的条件!
他以算术设题,怕是本就知晓了解算术的人不多,从而拿他无策!
“扣扣。”门外忽而传来敲门声,原是阿漆备好了晚膳,久不见二人出去,生怕饿着自家主子,方大着胆子来敲门。
沈言才发觉外面天色已晚,连忙将魏君遇拽起来去大厅用饭。
魏君遇好笑不已,看着她扯自己,竟也没出言阻止:“你们行军皆是如此不拘小节?办起事来连饿不饿都不知道?”
沈言毫不在意道:“有时候战事吃紧,匆匆扒几口就能抵一天了。”
魏君遇手紧了紧:“身子可不能这般胡来,不管你此前是如何,往后一日三餐都不能落下。”
没听到沈言的声音,魏君遇正奇怪,垂首却对上她满脸的探究,心内一滞,转开目光道:“你既是寻了人来给我调理身子,我这样,不过是两清罢了……”
沈言奇道:“我没问啊。”
“……”
天渐回暖,冶州府也不若之前那般冷清,晚间街上的行人也多了不少,十步一灯,暖光莹莹。
沈言正盘腿坐在房顶上看着底下的景象,耳边清风拂过,发丝微绕。
魏君遇坐在下方的亭子里,看着沈言稍显轻松惬意的面容,眸色晦暗不明,难让人琢磨。
“哎!小娘子爬这么高作甚!让,让哥哥来接住你……”
一片祥和中,墙外不知何时来了几个醉汉,竟是将沈言当做了哪家姑娘,嬉皮笑脸地出言调戏。
魏君遇面色一沉。
沈言反应过来说的“小娘子”是自己,冷笑一声,指尖捻了几颗小石子毫不客气地打过去,哀嚎忽起,连连告饶逃开。
“将军,咱们为何不趁夜去将匪窝打探清楚,白日不是更容易被发现么?”
和扬被这疑惑扰了好久,终于忍不住提出。
沈言伸了个懒腰,朝下方扬了扬下巴:“那位身子可比不得我们,那地方不近,一夜折腾怕是吃不消。”
和扬默。
不就是先前公子说了要一道去,将军才将晚间计划给取消了么。您但凡强硬坚决一些,将公子留在府中,也不至于在这吹风了。
唉,都是惯得。
……
第二日,天色朦胧之时,一队人从府中悄然摸出,不消片刻便消失在城外。而沈言则是带着魏君遇择了另一条生僻的路,一路避过行人查探出了城,和安备了马候着,见两人过来,垂首一个闪身便隐入林间。
“这垫子我让人重做了,适合你。”沈言轻声道,一边将人扶上马,“委屈了,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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