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须和狼毫不同,明眼人自然一眼便能看出,何况是他们这些常年握笔的学子!
田友敏惊呼一声:“难怪找不到呢,向南竟然把笔给拆了!”
魏君遇敛下眸子。
不仅是拆了,还将狼毫藏在发带中……不过他为什么不干脆毁尸灭迹?是察觉到不对了?
最后这发带,应当是向南被抓走之前特意留下的,凶手大抵也没想到他会将东西藏在发带中。
沈言又苦恼了:“这都毁东西了,那我们岂不是更难找到别的了?”
柯杨也皱了眉,然却听到魏君遇说:“没有了。”
“什么?”
“你见刘慎思失踪后还有陈远学舍的东西出现吗?还是你凭空变出来了?”
沈言默。
二殿下还真是无时不刻地提醒她的蠢。
她自己都产生怀疑了。
不对!二殿下的脑子自然是异于常人的!
沈言琢磨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被带沟里了,冷哼:“看来是今早的手炉太烫烧着您脑子了,早知道你不说?留着怼我么?”
魏君遇点点头:“是啊。”
田友敏不客气地笑了,就连柯杨和右宇紧绷的面容都眼见的柔和了好些。
“书院应当留着初建时的地图,我们去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密道。”
问柯杨他们是不可能了——要是他们知道,可不会那么蠢瞒着。
沈言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忍无可忍地将人逮住:“殿下!别人也要休息呢!”
魏君遇一愣,看着面前三人。
柯杨还好,只一双好看的剑眉微蹙,凝重之意久久不散。田友敏则是满脸疲惫,发髻微散,白袍边都染成灰色了,看来是刚才找人出了不少力。
沈言又将目光投向面色微白,一直没离开过柯杨的右宇:“右公子是身体不适么?那怎么还一直跟着跑?”
好像自初见起这人便一直是身体抱恙的状态,却又一直跟着柯杨田友敏在到处走。
魏君遇也看向他。
大抵是没想到沈言会突然问他,右宇呆了呆,没反应过来。旁边的田友敏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肩膀,朝沈言道:“阿宇他前阵子生了大病还没好全,而且他生来胆子小的很,这几日被吓得不轻……”
沈言轻轻地“哦”了一声,抱着剑不再说话,面上冷然无波,也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魏君遇眸子闪了闪:“天色也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将门窗锁好,也别太担心,外面会有人保护你们的。”
柯杨看了魏君遇一眼:“阿敏阿宇,你们先过去,我有话对魏公子说。”
“啊……行,行吧,你快回来啊。”
……
冶州府的天暗得快,不过这么一会儿,竟是让沈言生出正是半夜三更之感。
“你想说什么?”
坐在李叔的小屋子里,木炭烧的屋子里暖乎乎的,让人昏昏欲睡。沈言一边给魏君遇换了个手炉,一边问道。
李叔提着灯笼出去巡夜了,是以屋子中也只有三个人,沈言便没什么好遮掩的。
柯杨还没开口,魏君遇先说话了:“你若还没找到更好的理由说服你自己,便也没必要为右宇开脱了。”
沈言惊讶抬头,忽而对上魏君遇那双漆墨般的眸子,火光映在他眼中,像是盛入了一抹暖光,就连下颌的弧度都柔软了不少。
他这是……相信她?
是了,沈言方才便是在怀疑右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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