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九莲子奇道,“这墓在哪里?有多大?都不知道?”
曲尘摇头:“不知道。”他又道:“我也只是听了一耳朵而已,我既不需要宝剑也不觊觎剑法珍宝,记那么多做什么?”
九莲子又问:“那你在何处听得这一耳朵总记得罢。”
曲尘皱了下眉,“一位老友那里。”
九莲子嘟囔着:“又是老友。”
“说起来……”曲尘道,“我曾去信询问这位老友关于秋水剑的事,而至今也不曾收到回音,我想过些时候去找找他,说不定他会知道些什么。”
“你这老友究竟是什么人?你老友老友的喊着,没有名字吗?”
九莲子不算有礼貌,但是曲尘也不计较,只回道:“确实不知。”
九莲子:“……”
有一点点无语。
这位天下第一剑这么憨的吗?
温灵鹊道:“英雄会前,我曾派了人出去,盯着天下动向,这两日也该来了,既然成云墓在会州,不若我们先探成云墓?”
众人都说好,温灵鹊又道:“凤潇潇此行会州,应当就是为了成云墓来的,咱们又要和他们打交道了。”
“怕她不成?!”九莲子突然大声道,温执叫她这声音一吓,猛地从温灵鹊肩上直起来,茫然地看着桌上几个人。
温灵鹊把他的头按回肩上,拍拍他的头让他继续睡。
温执这些日子从不好好休息,练剑都快练魔怔了,温灵鹊心里事多,一时也顾不上他,只能由着他去了。
九莲子不好意思地捂了嘴,低声放着狠话:“看这回姑奶奶不剥了他们一层皮。”
他们聊起来不绝时间流逝,这会子才发现外头天已经黑了,雪松薇站起来道:“我和了面,吃点东西再休息罢。”
众人应好,曲尘帮着温灵鹊把温执抱回屋子里去了,其他人或洗漱,或枯坐不一。
五隐将同样睡着的鸿陵紫也抱了回去,不打算吵醒她了,然后去了厨房。
雪松薇见她来,便道:“马上就好了,你要不要先去洗漱?”
“你又哭。”
雪松薇否认:“我没有。”
五隐无情拆穿:“眼泪都掉到锅里了。”
雪松薇忙往后退了两步,紧跟着就反应过来,自己这一退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五隐站着没动,只道:“你怎么这么爱哭?”
“我也不想这样,阿武。”雪松薇看着锅里正在沸腾翻滚的面条,轻声道:“可是我只要一想到,你失去亲人是和满城雪有关,我就好难受。你那个时候才六岁,那么小,我都不敢细想你这十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五隐见她终于哭了出来,便走上前去抱住她,“松薇,这还都只是我们的猜测,实情如何尚待求证。”
“可是我娘确实拿回了剑和地图,这是事实。她医术虽好,但武功只是平平,想要从强行从落九手里取剑,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雪松薇呜咽着,“除了落九自愿把东西交给她之外,我真的想不到其他解释了。”
五隐抱着雪松薇,突然有些恨自己口拙,完全不知如何安慰她。
刚才自从地图拿出来后,雪松薇一直很沉默,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甚至已经认定了,雾山上的血和她家有关,和她有关。
她将自己放在了加害者的位置上,满心愧疚。
“不管实情如何,你都是受害者。”五隐把人扶了起来,抹去她脸上的眼泪,“你和我一样,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不是吗?”
“你的家因为‘真阳诀’和我的剑而毁,这是否也是我的罪责呢?”
雪松薇猛地摇头,五隐又道:“所以我们没必要相互愧疚,揪出幕后主使,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雪松薇擦干了眼泪,咽下最后一声哭泣:“好。”
五隐帮着她把面条捞出来分好,端着往正堂去了,他们知道五隐在和雪松薇说话,便识趣地没有来打扰,眼下见了雪松薇通红的眼眶,也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个女孩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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