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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他抬起手颤巍巍的从脖子掏出一条链子,是一条星星吊坠,上面穿着两个圆圈,他双手绕到身后吃力的解开,将两个圆圈取了下来放在手中,仔细一看是两枚戒指。
闻予摩挲着,捏起那枚小的。见他又伸手在床上摸了几下,
“你在找什么?”南归问道。
“你的手能递给我么。”
南归不明所以的伸出手,闻予试探着在空中摸了两把,待抓住时他又不太敢用整个手心触摸,手指退了退,只轻轻的捏住她的掌心,软软的。
另一只手捏着小号戒指套了过来。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强烈呼吁闻予不要断腿,那就改了,后面这座围城困住南归的理由不够充分时,换成男主莫名自卑的时候不要觉得怎么感觉奇奇怪怪啊。捂脸。闻予短暂的失明根本就不可能会让南归妥协,闻予也永远只能做一个边缘“卑微舔狗”的份,只有不可逆的伤害才能让她不得不面对他,闻予才能从后知后觉的曾经得到却失去升级到又以为可以得到其实发现并没有,哎真难。
124、宛如做梦
在戒指马上要套过指尖那一瞬,南归下意识的迅速抽回手,戒指“叮当”应声而落,闻予有片刻的怔愣,急的要下床去找,这一动,牵动了伤口,腿部的疼痛一时折磨的他支撑不住身体,一下仰躺在床上。
谭雅打完电话回来,一进门就看到闻予抻着脖子后仰着头满脸痛苦之色,她急的迅速叫了医生过来。
南归坐在床边,手足无措的按着他要去触碰伤处的手。
医生打了止痛针,查看了伤口,说没有大碍,众人才放下心来。
“怎么突然会疼起来?”谭雅觉得是南归照顾的不到位,满面怒容的瞪着她。
“没事。”闻予忍着阵痛咬牙回道,手紧紧的攥着南归的,好像在汲取什么力量。
稳定下来之后,他想起了掉落的戒指,急的又费力的撑坐起来,两手不断地到处摸索着被子,甚至还想下床。
“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找。”
“戒指,戒指掉了。”声音中都透着急切,好像那是什么不得了的非常重要的东西。
南归想起来了,嘱咐他:“你别动,我帮你找。”弯下身子就在床下找了起来。但是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床下找了两遍还是没找到,她直起腰来看见他紧抿着嘴角紧张的样的,内心愧疚不已。
床下没找到,她又打着手机照明半跪着趴下去柜子、桌子、凳子下的角角落落找个遍,终于在一个犄角找到了。
南归终于松了一口气,将戒指放在闻予手里,“在这。”
闻予感受着手心的那冰冰凉的一点,用手轻轻握住,心下也微微凉起来。
“你,不想戴么。”他问的有些忐忑。
南归揪着衣角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是不想带的,可是好像这样说又太伤人了。“不是,我怕弄丢了。”
可是闻予心里却明白,这个借口一点也不好,可他只能装的若无其事的轻轻笑道:“嗯,你是要做事的,确实可能……那我帮你先收着。”
说着就摸索着将那个女戒穿回链子,将另一个取了下来,犹犹豫豫的说道:“那你能帮我把这带上么。”
别说没有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就连一个像样的订婚典礼都没能给她,就算陆丞西都和她举行过一场虽然不够盛大却足够温馨的订婚仪式,自己在这方面确实亏待了她,连求婚都没有。
南归看着他手中的戒指,想到了自己家中的那枚,因为最近在做实验,总是洗手,接触多了各种金属尖锐之物和化学物质怕腐蚀又刮蹭到,就没有带,如今要让她给别人带,她实在是下不去手,哪怕此时面对的是她满怀愧疚的闻予。
闻予见她迟迟不动,又只能故作轻松甚至有些自欺欺人的说道:“嗯,那我自己先带上,等到婚礼的时候我们再互相交换。”
说着就见他缓缓的将戒指套到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
南归无意扫了一眼,刚才递上去的那枚女戒她没注意看,闻予手上这枚她到是因为离得近看了个清楚。
戒圈设计的朴素却不失精致,铂金材质的戒圈大概有三毫米那么宽,边缘有两道雕刻的抛光弧线,一上一下像星球外面那一圈的光环,相互追逐着什么。中间一圈镶嵌着细小的钻石,细看一下构成图案好像是星链。
可是不管是什么另一枚戒指应该是戴不到她手上了。
婚礼永远都不会有,她知道的,哪怕是为了救闻予,谭母也不甘心让她真的嫁进来,这也正和她意,谭雅不同意用她的眼角膜,想想也是,怎么可能用她的,传出去多不好听。
不过谭家家大业大,闻家更是声威显赫,一对合适的眼角膜对于闻谭两家应该不难,只希望能尽快找到合适的捐赠者,闻予能尽快治好眼睛,这样她只欠闻予一条腿了。
南归这一段时间不仅在照顾闻予的生活起居,国内外顶级专家来会诊的时候尽管有些专业术语她听不懂,她也会在旁听着,如果说这世界上最希望闻予能恢复如初的人,莫过于顾南归,她的期盼比闻予本人都甚。
目前闻予积极配合治疗,专家组根据他最新的体检报告,伤情鉴定评估出他腿的情况并不乐观,腿部神经有坏死,筋骨也受损严重,能保住不用截肢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所以日后走路估计会有问题。
谭雅不死心,她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会瘸,自己样样拔尖出类拔萃的儿子,是整个北城圈子最耀眼最出色的那一个,谁人不眼气羡慕她教导有方。如今落得个残疾?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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