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她的手腕,以防她挣脱。
“我不要!”许晓晴急得哭起来,“司先生,你救了我两次,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我救了你两次,这次换你帮我?”说着,他已经开始动手动脚,“哦……不对,是相互帮忙。”
“你——”她躲开他的手掌,又是反抗又是求饶,“求你别这样!”
司城却没有理会她的挣扎,已经开始扯她的上衣。她使劲全力地叫喊挣扎,身上却很快就传来一片清凉。
越是反抗,越是挑拨他的征服欲望。他在她耳边轻轻挑逗,粗糙的掌心抚到她的柔软处。
她发现,原本撕心肺裂地叫喊,竟渐渐变得轻而急促,身子的力量也被完全夺了去。
“穆云……”唯一能让她表示反抗的,只有拼命地摇头以及那流淌不止的泪水。
下意识地喊出他的名字后,她却觉得自己好卑微。言穆云明明就只是玩一下她,她却情不自禁地陷进去。
司城吻了一下她耳后的肌肤。他司城,在和女人同床的时候,还没有哪个女人叫过别的男人的名字。他突然就不急着挑逗她,凝望着她绝望的双眼,满眼怜悯:“原本,我并不想告诉你……”
她一怔,却没有止住哭泣:“司先生,我求你,放了我吧……”
“那可不行!许晓晴,你知不知道,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他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为了让言穆云把你让给我,哪怕是只得到你一次,我可都是赊了大本!”
许晓晴的瞳孔猛地一缩:“你什么意思?”
见她双眼布满惊讶,他继续道:“如果不是因为他今晚设这个局,把你送给我,我又怎么可能把这次的标拱手相让?”
她脸色煞白,好在漆黑隐藏了她的狼狈。
就算……他真的没有用心地爱她,可她还是会抱一丝希望。就算……他心里还有其他女人,可她还会觉得他心里也有她的位置。就算……他或许没把她看得那么重要,她还是不相信他会如此卑鄙。
“你骗人!”她不要相信他所说的这些!而且,如果真的这样,言穆云大可把她骗到司城的房里来,何必演这么一处?除非……
“你会觉得我骗你,大概是因为你觉得他大可直接把你送到我床上。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知道我喜欢你,想利用你控制住我。如果他不演一场今天这样的戏,你又怎么会相信你跟我发生的一切,不过是逼不得已。而到时候,他再跟你解释,酒吧里的那女人不过是他的表妹,亦或者他曾经亏欠的女人,所以才多加关心。这样一来,你原谅他不就自然而然的事吗?”
司城说得风淡云轻,似乎没有可以让人反驳的地方。但她却倔强着:“你骗人!”
她双眼里极力隐藏心虚和狼狈,倔强地荡着泪水,并紧紧抿着双唇。
他眼底生出一丝不明的心绪,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薄唇动了动,然后慢慢往她耳根凑过去……
这个在陌生都市的夜晚,许晓晴不知道,她的人生的列车再一次偏离了轨道。在没遇见言穆云之前,她这一生真的不知道什么叫粉身碎骨。
……
隔天早上,她红着眼从司城的房间里出去,走廊里的两个男人,两人坐在地上,一个头埋在膝盖,一个脑袋靠着墙壁。他看门的瞬间,两个都像惊弓之鸟身子一震,接着那绝望的双眼含着复杂的情绪。
许晓晴肿着眼,在见到言穆云的时候,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然而,她眼底尽是绝望,又因为悲痛而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走到他面前。
昨夜里,他跟着张江赫赶过来,在门口敲打房门。他敲了四十分钟后,门缝里射出亮光,可却没人回应他。拼命地想要把门打开,使劲全力地喊她的名字,甚至他想不到还有任何让她出来见她的办法,言穆云从未这样过,像是失去了全世界般绝望。
见到她的瞬间,他站起身来。当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他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量,脸庞瞬间失去脸色,眼前黑了几秒。好在,他扶住了墙壁,才不至于倒下。
许晓晴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言穆云,你想要的都得到了,现在可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了吗?”
什么他想要东西?她让他失去了最珍重的东西,她知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
他从来没想过,他竟然会在一个女人面前,这么毫不受控制地流出眼泪。他浑身颤抖着,在身侧紧握的拳头不断用力,最后终于忍不住仰头怒吼:“啊……”
许晓晴的眼泪也流了出来,忽然,他像是一只愤怒的猎豹,一把将她推到墙上,拳头朝她砸过去,最后那用尽全力的拳头却砸在她耳侧的墙壁上。骨肉裂开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的心悬了一下,但最后恢复冷漠。
而他将她禁锢在自己的阴影下,他咬着牙,是那么努力地去控制那蠢蠢欲动的愤怒和恨意。他是那么害怕她被司城给玷污了,他以为他有能力可以守护她一辈子,可没想到这一切来得这么快。
他的许晓晴是那么纯洁,只属于他,只属于他……
许晓晴的脑袋上突然传来一片温热的湿意,他强忍的哽咽越来越清晰。最后,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他像是安慰她,又想是安慰他自己:“不会的……不会的……”
他带着哭腔,却又像是带着一丝笑意,但语气又绝望得让人心疼。
怀里的人也是哭得稀里哗啦,可却带着那么些抗拒和恨意:“为什么要带我来……如果我没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对不起……”他好后悔,他以为把她带在身边才是最保险的,却没想到自己的大意,会让事情变成这个样子。
言穆云不知道是怎么把她带走的,而她也恍恍惚惚,不知道是怎么被他带回酒店。只是他们离开的时候,没看到那个依旧坐在地上,埋头痛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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