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荒唐时,他换女人的速度很快,每次分手那些女人哭得肝肠寸断,鼻涕眼泪一把,也有哭得好看的,他的情绪从无波澜。
楼梯上传来缓慢的脚步声,等她的身影完全出现后,却在她脸上看不到丝毫流过泪的痕迹。
谢琛眼瞳深沉似海,抬手递筷子给她,“明天就回去。”
他来这里要做的事已经做完,本想多待几天当度假。可在这里她情绪起伏不定,还不如干脆离开,回到小房子里也挺好。
温素坐在对面,低头吃饭,尽量避免与他对视。
她自己心中有鬼,不敢再做什么假女朋友,只是如果离开了谢琛,她能去哪里?
安静一餐饭用完,谢琛就起身离开了。
温素对着窗外夜幕愣神儿,她也知道这感情生得盲目又滑稽,只是露出的一点好,就让她上瘾。
母亲是对的,女人脆弱,总是遇到一点好就心弛神摇,沉沦深陷。
温素攥紧手指,她之前想有个容身之所,可男人结婚了,她还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她……
还是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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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平在心里叹气,看着前面车流凝滞,没有半个小时疏通不了。
大意了,昌州虽然地方小,但早高峰是全国标配。他将车内音乐声音调大,以免后面的温素不耐烦。
却见她渐渐垂眸,越来越像一座风沙侵袭的雕像,在风化的边缘。
“温小姐,不喜欢听歌?”
温素视线钉在车垫密织的纹理上,“……都可以。”
管平一愣,良久才半猜半疑地试探道:“您是……不喜欢也不讨厌?”
温素抬头看了他一眼,最终点头。那歌词暗恋挣扎,她听者有意。
管平不尴不尬笑了一声,忽然道歉,“对不起,温小姐,这次实在是我工作失误。为您准备的衣服款式并不合适,我已经重新安排了,您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比如颜色,款式,材质?”
周丽清给她准备的衣服露肉风骚,她的身材又非常丰满,谭园里住的很多纨绔子弟都很喜欢这一款。好在她从不独自出门,也不乱跑,避免了许多事端。
“管秘书。”就在管平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时候,温素忽然出声。
“我……不需要准备衣服。”温素颤抖着声音,她实在害怕,“不需要重新准备,我……我不会继续留在谢总身边。”
管平愣了一下,微皱着眉,“是我的疏忽令您感到不满吗?”
“不,不是。”温素深吸一口气,却始终不抬头,管平只看见瑟瑟发抖的发心,像一只瑟缩的猫,“我,非常感谢谢总好心收留,只是……我并没有受伤,我,我应该离开的。”
管平扬起微笑,“温小姐客气了,您现在没有居所,身上也并不宽裕。谢总向来心善,您安心住下就好。”
温素双手紧握,指尖因为用力都开始泛白。
她要拒绝的,只是还没想好足够尊重男人的措辞。
恰巧前面道路已经畅通,管平收回在后视镜上的视线,专心开车。
一路上,温素反复在肚子里打腹稿,该怎么跟谢琛辞别。
可到了他面前,见他沉目冷脸,心下还是很害怕。
“管平告诉我,你想离开?”谢琛坐在沙发上,神色冷峻又淡漠,气压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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