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情局特工?刺探到什么了?”谢琛塞她进副驾,探身贴近她。
温素猛地抬手,眼看他俯下身,捋好安全带,扣牢,“怕我乱来?”
她不吭声。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他语气义正词严,身体退出去一半,不动了。
一张脸直对她。
男人高眉深目,冲击力总是最强的,眼睛再幽邃浓亮,像漩涡,吸着人,又是藤蔓,猖獗困住,锁住,侵略到臣服。
温素刚才气息不喘,他一动不动,反而紧张急迫,“不走吗?”
“厌恶我吻你吗?”
他目光有霸道,有浪涛,有隐忍,有压抑,车外呼呼风声,不及他野性。
温素觉得她又回到错误的路上。
更或许,她从未从错误的路上挣脱。
“走吧。”她局促。
“厌恶吗?”
温素手脚收紧,她想蜷缩,“谢谢你帮我见到张部长。”
她开始怀疑左耳是否恢复了。
外面风沙声多了零星滴答,男人呼吸沉稳坚定,甚至听到两个心跳。
一个咚咚有力,一个急促紊乱。
越来越乱。
温素明白他对回答不满意。
想像医院里一样,放狠话,脑海闪过双手紧握的晃动。
她垂下眼。
男人的呼吸倾覆她,温素一抖,他唇偏离一寸,落在嘴角。
温素能察觉他灼烫的温度,呼吸从平缓到急促。
她再忍不住上手推。
已经晚了。
谢琛一手捉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抬起她下巴。
他的吻像火药炸裂的那一瞬,震荡,凶猛,澎湃,不留余力,要将她夷为平地。
“你不厌恶。”谢琛额头抵着她,鼻尖对鼻尖。
温素每一口急喘,呼吸他呼吸过的空气。
“不厌恶。”她推他,“也不喜欢。”
她力气猫挠似得,猫有爪子,她有嘴,医院一个字不刺他心脏,不舒服。
承认不厌恶,已经有进步。
谢琛深思长计,眼下可以选择性,忽视后半句。
车经市区三环,管平打电话汇报,“温小姐出院手续办好了,老爷子和季淑华一个小时前,已经离开。”
谢琛挂断电话,“想住别墅,还是平层,郊区庄园也可以,喜欢哪个?”
温素攥着安全带,偏头看窗外,“我不住你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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