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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走出来的时候,双手上还捧着少年烦躁地甩过来的那件黑色的剑士外套。
他没有……没有那么过度地低下头去。
狼犬特性的嗅觉让他不需要那样也能轻易地感知到那件外套上的气味。
少年平常即不是易流汗的体质,而且他那天的那场排演大部分时候只站在高布景上俯视下方,除了升降台没有其余活动,所以自然那件外套上没有任何汗味,只有少年本身的少许气味。
这个认知让颀长身影当时那种后知后觉的充血感愈发严重了,他在更衣室那一瞬间感到的干渴,压制着的喉结,都在随之在不长的走廊上发生了短时性的变化。
以至于他刚刚走至礼堂入口,不仅艺术班负责总导的学生若有所思地略眯着眼扫过来一眼,其他几个还没离开,作为主要参演角色的少年少女都投来了视线。
不过那个艺术班负责总导的学生仅仅分辨不出意思地笑了一下,然后就没再关注了,只看着负责道具舞美的学生们来往工作。
对“神明使”存在欲-望企图的“故事主角”,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所谓的正直是不是正直,所谓的坚信是否是坚信,这同样也是很有趣的议题。
至于要不要加到剧本设置里,他暂时没这个打算,就让他们按照原剧本自由发挥,说不定舞台看上去会更有意趣。
无论如何,不管几个作主要参演角色的少年少女看着颀长身影手中那件不用花时间分辨也知道是少年刚刚排演身上的剑士外套,眼中的情绪是什么,想过了什么,颀长身影也只是停顿了片刻后,径直将那件演出服交还到了负责道具服饰的学生那边。
他没有说话,他怕自己的声线那时候还莫名哑着。
那可就太过度了。
那个更衣室内简略几句话的时间太过短暂,几乎也算不上一次交谈,所以严格来说——
两个人单独待在一个封闭空间里交互的情况,这应该的确是第一次。
觉察到这点的时候,霍惊樊已经处于不大应该意识到这点的轻微状态。
少年在触手可及之处思索着,而他并没有丝毫催促的打算。他近乎沉寂地处在这种安静待着的境况里,并且并不急于等到一个结尾。
而少年在那样逐渐思索后,到底蹙着眉点了下头。
其实他点头的含义在此情景下可以是多方面的,但毫无疑问,少年其实不应该这样轻易地点头的。
他允许了说明,允许了教学,同时也允许了颀长身影对他提出其余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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