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在盘龙会皆是身居高位,如今被唤做婢女丫鬟,实在有些暴殄天物。
但其实两人说的除了银簪,神白须几乎没怎么听懂,半听半就的点了点头。
“公子千里迢迢,一路颠簸,先入浴接风洗尘,且后用膳,如何?”
金簪笑道。
神白须这次眉头又是一皱,前半句他能听明白,至于这后半句,用膳,入浴…
“就是问您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一旁银簪的解释让神白须眉头顿时舒展,看着银簪点了点头,金簪再次转头掩笑。
“虽说我也上过大学,算是个颇具天慧的大学生,但接受的教育与知识都是完完全全来自于西方,在神骁待人接物就显得捉襟见肘,毕竟外地人,两位想必一定能够理解。”
关于神骁的各地风俗神白须一概不知,但大概知道,这是个极为注重礼仪与传统的国度。
“公子言笑了,奴婢岂敢妄言公子为论?主待何为,仆随主迁。”
金簪这一句又给神白须逼回去了。
“意思就是您说了算。”
还得是银簪的一句解释,干净利索,神白须又点了点头,三人表现亦如刚才。
“请随奴婢入后堂,为公子宽衣解带,接风洗尘。”
神白须这句听的很懂,做了个请的手势,意示金簪带路,后者掩面而笑,走在前面。
银簪微微躬身,退至中堂。
神白须开始逐渐适应神骁这片陌生土地的一些习俗,他慢慢发现,这里的人普遍有着一种朴实和自信。
无论是在他们的言语中,还是这座伏云龙庭的建造摆设里,神白须都能看到一种象征图腾,龙,又或者,统一,复兴。
后堂,神白须站在一面晶镜面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神白须在思索什么。
“公子?”
神白须微愣了一下,回过神来。
“奴婢为您更衣。”
金簪微微一笑,神白须则是皱眉。
“啊…是奴婢唐突了,欲从主心,公子可自待定夺。”
这次,金簪微微低头,看向别处,神白须皱着眉头什么也没说,因为他没听懂。
他并不责怪金簪的这种说话方式,只是觉得自己来神骁之前没做准备,以至于会在对话上吃亏。
而此刻,神白须的沉默将代表他的默许,金簪已经上手解开神白须的外衣。
随着内部的衬衣被揭去,随之而来的景象令哪怕诸如金簪这种见惯风浪的人都微微愣神。
神白须一身触目惊心的疤痕令人毛骨悚然,只叫人无限猜想他如何残酷多舛命运,他的全身几乎没有几处是不被伤疤覆盖的。
金簪没有多问,只是伸手轻抚那些疤痕,有些是今天中午时面对陈也先新添的撕裂伤,伤口虽已愈合,可切口仍旧清晰可见。
“姑娘对神骁历史了解多少?”
神白须问了一句,金簪有些诧异,
“一介奴婢,不敢颂史,略知一二。”
金簪给出了一个相对隐晦的回答,神白须则没有在意。
“能劳烦您为我准备些有关神骁历史的记载书籍吗?包括近代史,以及当前执政者的整合资料,这些,我相信凭盘龙会的底蕴,应该不难吧。”
金簪眼睛一转,看向神白须,点了点头。
“奴婢记住了。”
随后神白须一人走入浴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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