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杆子不是买卖。
求人和被求,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余天通过简短谈话,嗅到了中年男人的难处。
故作神秘,说出这一番话来,中年男人果然动了心。
“你是干啥的?听你这口音,是外地来的吧?你怎么卖?”
中年人保持应有的警惕。
“吃了饭再说,总而言之,我自有办法,能把你面前这些袜子全都卖出去。”
余天不做解释。
“你想吃啥?”
中年男人略微思索一阵,又问。
“包子,面条,简简单单,有酒最好!”
余天并不想吃什么豪华午餐。
只要是热乎的就行。
刚才的两个红薯,仅仅垫了个底儿,现在的他,说到吃的,又觉得饿了。
一拍即合。
吃些包子也花不了多少钱。
虽说余天穿得不咋样,可万一这小子真能说出点儿什么来呢?
商人都是很敏锐的,最重利益。
中年人立刻找了个跟班,看着摊位。
自己则带着余天,出了市场,绕到义湖另一边,找了家小馆子。
落座后,两人自我介绍一番。
中年人叫王东岳,义城本地人,四十四岁,四个月前,刚上任春风织袜厂的销售科科长。
酒过三巡。
两人打开了话匣,谈天论地。
王东岳虽比余天年长。
但比起见多识广,他是自愧不如。
“兄弟!”
王东岳又给余天满上一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的见解太丰富了,和你这身打扮,完全不符!幸好我没以貌取人,你说的好多事儿,我听都没听过!你刚才说啥?再过二十年,人们能直接拿着手机打电话?要真是这样的话,我搞这个销售,也就不难了!”
八十年代哪儿有手机。
有固定电话都算奢侈了。
而且打长途电话很贵。
一般的电话机上,都有铁盒子,上着锁,可不是谁想打,就能打的。
“这只是我对未来的猜测。。。”
余天一口饮下,“王老哥,刚才我说的条件,你觉得怎么样?只要你和我回春城走一趟,袜子的事儿,我肯定帮你解决。钱款,半个月内就能全收上来,食宿我全包,不用你出一分钱。”
余天是想让王东岳带着袜子,和自己回一趟春城。
他有信心把这些货都卖出去。
但他没有具体说明怎么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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