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光去东昌时他虽不曾跟在身边,可司马廷玉一直在她左右。二人去时两相厌,归时那眼神黏连得能糊窗户纸,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倒也不难猜测。
他天生沉静,小冬瓜几个人在他眼中翻不起什么大浪,是以也并未打算将这件事告知萧扶光。
他下了房梁来到萧扶光跟前,拱手道:“郡主,我想告假外出。”
三年以来,没有她特令,藏锋不曾离开她过。
“准了。”萧扶光又问,“你极少出门,我很好奇你要去哪儿?”
藏锋动了动唇,正欲如实告知她,却被萧扶光挥手拦下了。
“你总守在我身边,我不能让你最后的一点儿自由都没了。”她起身道。
藏锋再拜,转身出了门。
他打马来到城南开阳门。
过开阳门后便又三座寺庙,如今天子好道法,寺庙香火已不旺,是以开阳门处也少了许多人进城。
他来得早,城门处无人,只有两个守卫站在那里,有一个嘴边还挂着胡饼上才有的芝麻。
云晦珠昨日给他传信,秋娘已将在济南的酒肆低价盘出,收拾好了行囊今日到帝京。因秋娘从前
便是帝京中人,被吕大宏搞得家破人亡,云晦珠实在担心她,想亲自来接人,高阳王将这外孙女宝贝得紧,轻易又不肯放她出来。
而藏锋知道这些年妹妹能活得好好的全是秋娘的功劳,便同云晦珠说好,今日他来接人。
他等了约摸有个把时辰,便见秋娘乘一驾驴车远道而来。
秋娘也见了他,快到城门前时下车唤他:“不用来接,怎么还是来了?”
“顺路。”藏锋接过行囊背在身上,就要带她入城。
城门处自然要验身份,秋娘拿出市籍与文证,那嘴边沾芝麻的守卫验了,好奇地说了声:“这位也是从山东来的。”
藏锋抬了抬眼皮,越看这守卫越觉得眼熟,一时间竟有些记不起来是在哪儿见过。
等他们过了城门,藏锋将秋娘安置好了,回景王府的路上才想起那人是谁——那守卫可不就是郡主在峄城时酒肆里的搭档,叫郝赞的那个臭小子?!
藏锋隐隐觉得有些蹊跷,回府后便将这件事告知萧扶光。
光献郡主长了俩脑袋,一个因情事困顿,另一个倒是清楚明白着。
“郝赞人不算太坏,可惜生在升斗小民之家。他娘那个德性,走到哪儿都要拖累他。”她想了想又说,“可他如今在眼皮底下,万一被殿下知道他娘曾苛待我,这对母子下半辈子不好过——怎么说郝赞也算照应过我一段时日,别声张,悄悄将人赶走就是。”
就这样,开
阳门头天上值的守卫郝赞于当日便丢了饭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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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放在晚上,前台可能明天中午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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