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二次。
季聿白毫无征兆,无缘无故的躲避了,下意识地抗拒,不喜。
他甚至直接走了。
林连翘自胸口溢出极大的不安恐慌。
季聿白是什么人?只有他把人吓得屁滚尿流的份,从来没有人能把他给逼得逃走!
不,他或许不是无缘无故的躲避。
或许是因为终于有他在意的人知道了他和自己未来的继妹在一起,并且嘲笑他,让他对她感到了厌烦。
或许他终于明白和她在一起是多么不堪,打算及时止损。
林连翘死死的攥着手,豁然想明白了季聿白突然转变的态度。
她知道终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并且早有准备,可突兀的事到临头,她胸口闷痛一片。
站起身,林连翘麻木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黑夜中,迈巴赫从道路上行过,很快驶远。
再抬头,高空那轮明月,依旧高高挂在星河之中,无情注视着一切。
林连翘心脏一下一下抽痛,苦闷无处发泄,扭头却是看到季聿白没有喝完的那一瓶酒,无力笑出来。
季聿白还能借酒消愁,可她呢?能借什么消除她心里的不安痛苦?
一夜未眠,直到清晨林连翘才有了一些睡意。
她是被于团长的电话给叫醒的。
“连翘,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你怎么还没来团里?”
林连翘的瞌睡虫顿时被吓跑了。
她低头一看表,竟然十一点半了!
她昨天和于团长约好了,今天十点让于团长过一遍自己的舞!
竟然迟到了两个多小时!
“对不起于团长!我睡过头了!”林连翘满是愧疚的道歉,“我这就过去!”
“看在你是初犯,我就不罚你了,快点过来。”于团长的话中也多了些许不高兴。
挂断电话后,林连翘立刻穿上衣服,往外跑,心中懊恼,应该定个表的。
季聿白也不喊她起床!
想到季聿白,林连翘的心骤然又如被刀狠狠划了一刀,疼的她有些呼吸困难。
在格湾安区住的这些天林连翘作息虽然有些不太正常,可多数时候早上季聿白都会把她给叫起来,林连翘也就将定表的习惯给改了。
他昨天一晚上都没回来,今天自然而然也没人喊她起床。
由不得林连翘多伤心,她沉默又迅速地收拾好,背上包就去了舞蹈团。
幸好她跳舞时没出什么差错,于团长的脸色才好一点。
“《诀别书》你跳得已经很好了,不过感情不太对。”于团长教导她,“你听着它虽然是一首欢快的曲子,但你说它为什么叫诀别书?”
林连翘就重新找状态,再跳。
于团长看完,摇摇头,“不对,它是一首欢快的曲子,你的感情太悲伤了。”
她跳了好几版,于团长都认为她投入的感情不对。
“你再好好琢磨琢磨,这首曲子我想让你在下次表演中压轴表演。”
林连翘肩膀上的压力顿时重了起来,再不敢胡思乱想,“我知道了,于团长,我会努力的。”
林连翘每天往返于格湾安区和舞蹈团,睁开眼看一遍房间,在舞蹈团又跳上将近八个小时的舞,回到家,却怎么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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