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贺小姐,真不好意思,你都生病了我还得麻烦你。”
安晴坐在病床上,身上高档的病号服卷起衣角,傅斯年正斜坐在她背后,帮她调整纱布的绑带。
贺菁佯装没看到。
他们就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她不会让他们得逞。
安晴讥讽的目光掠了贺菁一眼,心想她还挺能装。
“斯年,你手臂还伤着,别帮我弄了……”
贺菁果然上钩:“你手臂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因为太意外了,贺菁完全是下意识的在问傅斯年。
傅斯年斜靠在病床上,手上给安晴系绷带的动作没停,却抬眸瞥了贺菁一眼,眼里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嘶!”
安晴突然叫出来,疼的脸发白的摁住傅斯年的手,痛苦道:“斯年,系的太紧了,松点吧……”
傅斯年没松,反而还在安晴腰后把绷带打了个死结:“这样有利伤口恢复,我有经验。”
安晴又痛又勒,喘不上气。
她心里骂娘,又看了贺菁一眼。
本来她提傅斯年手臂受伤的事儿,是想向贺菁炫耀傅斯年对她有多好多宠。
可贺菁这个脑残居然没get到这一层,还在关心傅斯年伤的重不重!
她哪里知道,傅斯年手臂受伤正是接贺菁造成的。
如果不是傅斯年心里有贺菁,他敢徒手去接?
医生都说要是再高点,或者贺菁再重点,傅斯年的手臂非得废了不可。
贺菁也是这么想的,傅斯年敢接住她,心里怎么可能没她?
见贺菁直勾勾看着傅斯年,安晴心里嫉妒,道:“贺小姐别站着了,我投资的收益财务怎么都算不对,辛苦你帮我算一下。”
贺菁眼角一跳,原来安晴在这儿等着她呢。
财务是一个公司的重中之重,往往一分钱的差错都能让整个公司人仰马翻。
这东西不光磨人心力,被牵扯到账目问题里还有坐牢的风险。
最重要的是,安晴在杀人诛心。
当年傅斯年的父亲就是卷进账目问题里被诬陷职务侵占罪。
贺菁要是把她的账目算清楚了,安晴就可以顺势提起她当年参与傅父的案子,将傅斯年的怒火引到她身上。
贺菁要是算不清,不光安晴会奚落她,傅斯年也会说她装,到时候还是会提起傅父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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