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眸光未动,只是手指不自觉的掐紧了:“贺菁是还留在病房,还是被推进停尸间了。”
“贺菁啊,贺菁没死。”
傅湘琳刚想向傅斯年解释贺菁闹得乌龙,就被傅斯年冷漠的声音打断了:“她死了,你开心吗?”
“啊?”
“她死了,你有大仇得报的想法吗?”傅斯年又问道。
傅湘琳不知道怎么说,知道贺菁死的时候,她心里全是害怕,她根本没时间去想仇恨这件事。
傅斯年喃喃道:“就算她死了,父亲也回不来,什么都改变不了……”
“哥,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别吓我……”傅湘琳被傅斯年的样子吓到,忙解释道:“贺菁没死,她的监测器插头被拔了才不显示心跳的!她真没死!”
傅斯年怔住,不可置信的看着傅湘琳。
傅湘琳不解道:“哥,你不是不在乎贺菁吗?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傅斯年坐起来,眼神轻颤:“贺菁没死?”
没等傅湘琳说话,傅斯年便掀开被子冲下床。
他失魂落魄的跑到贺菁所在的病房,却看到贺菁原先躺过的床位上,护士正换上新的被褥。
“这床上的病人呢?”
傅斯年抓住那名护士,急迫的问道。
护士如实道:“她办出院走了。”
“走了?”
护士抱着换下的被子离开了,傅湘琳追上来:“哥,贺菁真没事儿,我能撒这种谎骗你吗?”
傅斯年愣了愣,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
对,湘琳最是直爽,她不会撒这种谎。
他就说贺菁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原来只是乌龙。
凝固在气管的空气终于化开,可傅斯年并没觉得如释重负,反而觉得有些站不住。
就像紧绷了太久的身体突然松懈后,吊着的那口气就散了。
傅湘琳狐疑的打量着傅斯年:“哥,你好像很在意贺菁。”
傅湘琳都要被傅斯年弄晕了,他一会儿不在意贺菁死活,一会儿又因为她魂不守舍,这到底算什么。
傅斯年稳住心神:“我不是在意她,我是担心你。”
“?”
“贺菁还没被定罪,如果她死了,你我都是间接杀人。”
傅湘琳一噎。
“不过她没死,你自然也安全了。”傅斯年劝诫道:“以后做事别再这么莽撞,不然我也罩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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