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烦躁的揉着心口:“都怪贺菁逼我……”
傅斯年今天能拿到视频的事,安晴早就料到了!
昨天在墓地时,她和贺菁一块下的山,贺菁告诉她,她拍了视频。
只要傅斯年看完视频,就能明白谁才是真正的恶人。
安晴本来就不被傅斯年待见,要是再坐实罪名,那还怎么在傅斯年身边混下去?
所以,安晴就故意向傅母泄密,用傅母这把刀除掉贺菁。
安晴推卸责任:“老大也不能怪我,是傅母非要杀贺菁。”
“人都死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护士道:“现在只能尽快让傅斯年掉入我们的圈套,你才能在老大面前将功折罪。”
可安晴一想到傅斯年方才阴沉可怖的样子,又摸了摸自己被打火机烫出泡的嘴,她心里就涌起浓重的不安……
半山别墅里,傅斯年仍在看那个木盒子。
盒子里是个拇指大的透明玻璃瓶,瓶子里装着清澈的液体,里面悬浮着一个葡萄大的肉色小球。
小肉球已经发育的初具人形。
他跟母亲说过,不会留着贺菁的孩子,把贺菁送走之前就流掉。
那原本是他想迂回行事,至少能保证贺菁能被带到自己面前。
……可现在,他失去了他和贺菁的第二个孩子。
傅斯年唇舌干燥,心理建设了很久,他才伸手将装着福尔马林的玻璃瓶紧紧握在手里。
可又不敢太用力,怕握碎了。
拿开玻璃瓶后,傅斯年眸光又一恍惚,看到了被放在木盒下面的照片。
“贺菁……”
照片刚打印出来没多久,还泛着油墨的光泽。
背景是一艘私人渔船,这种渔船走不了远海,只能接力实现运输。
而贺菁正在这艘船的甲板上,她双手被绳子反剪在背后,头发凌乱的挡着眼睛,嘴上还被贴了黑色的胶带发不出声音。
她跪坐在地上,看向镜头的眼睛愤怒又惊恐,像是为了应付拍照,而被人刚从阴暗的储藏仓里拖出来的一样。
照片上的贺菁衣服还是干净的,没有敢做过人流沾染的血渍。
也许被拍完这张照片后,她就又被人拖着去做了人流。
可船在海上,没有医疗条件,他们又是用什么手段打掉她的孩子的?
药流?手术?还是被人架着手臂,直接拳打脚踢……
傅斯年想往好的方向想,可脑海里却控制不住的闪现贺菁惨叫的画面。
以至于他一度喘不上气,挣扎着用手死死掐住沙发扶手。
他不能继续留在这里浪费时间,他得去救贺菁。
他后悔了,后悔强行将贺菁留在身边。
后悔非要和她产生羁绊。
他就不该结扎复通,他就不该跟贺菁有孩子!
是他太自大,自以为是的认为,他能平衡傅家和贺菁的关系。
他能吃两家饭,他能瞒傅家一辈子!
要是早知道是一场空,他就该放了贺菁,也放过自己,老死不相往来才是最好的策略。
“贺菁,等我这次接到你,我们就好好清算了结。”
傅斯年将贺菁的手机握在手里,大步离开别墅。
他必须赶在贺菁被卖掉之前,找到东南也的接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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