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白趴在玻璃上,一副想冲出来的样子,虽然那样子很蠢,却让严立衡感到十分窝心,也不枉费他那几件名牌T恤的牺牲,至少他的狗儿子还认得自己,但荷珊呢?
狗儿兴奋的拍打显然引起了她的注意,严立衡看见窗后有些骚动,接著一双小手出现在窗帘下,将狗给抱离了窗台。
荷珊连拉起窗帘让他看她一眼都不肯,她甚至也不想看这里一眼,那现在该怎么办?
房子卖了,反正她也缴不起贷款,直接卖了就算,她可以到乡下去买便宜的房子,找份稳定的工作,继续她当初的梦想。
至少她还有一只忠心的狗儿,已经够了。
“巩小白,我们以后要相依为命了。”她自行更改了狗儿的姓氏。
不过小白似乎知道严立衡就住在对面,所以老是喜欢趴在窗口,看著对面的屋子汪汪叫,荷珊不得不狠下心来拆散他们父子俩,谁教严立衡是个王八蛋,怎么说她也不能让小白认贼作父!
那个人偷走了她的心,偷走了她的骄傲和自尊,偷走了她的一切!
她原本乎静的生活因为他全部完了,严立衡已经从完美男人变成负分了!
虽然房屋仲介公司告诉她买主姓严,照著她当初买下房子的原价买下这屋子,解决了她的经济危机。如果他要以此证明他的财大气粗就由他去吧,反正这一切不会改变,她永远都不会原谅那家伙。
更何况她今天就要搬走了,严立衡不用担心她会继续住在他对面,她很识相的,她不会缠著他,而且他还有怀孕的女友得照顾,犯不著现在才来假好心,她一点都不会领情。
“汪!汪汪!”
荷珊正在整理行李,回头看见小白又在对著窗口叫。
“小白,过来。”这几天虽然都在屋子里,可是心情沉重的压力让她感到极度疲倦,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尤其她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自己严立衡就住在对面。
这多伤人,她爱的人距离她这么近,她只要拉开窗帘就可以看见他。
可是她却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可以那么做,那个人伤害了她,她不能再对严立衡有任何的软弱和退让,新闻已经闹得那么大了,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他真以为他做了什么都会神不知鬼不觉吗?
如果她还对他怀有期望,那她还有什么原则可言!
尽管她喊了两三声,小白依旧不停的拍打著落地窗,不停的吠叫著。
大门传来的敲打声,外头的人大概也听见小白的叫声,所以确定屋里有人。
荷珊小心翼翼的走到门边,她可不希望一开门就看见严立衡那张可恨的脸,从小洞望出去看见钱太太那张肿胀的脸,荷珊心里觉得又失望又奇怪。
虽然一再制止自己去想念他,但发现来的不是严立衡她还是难掩失落。
不过钱太太怎么会突然想来找她呢?她一向跟钱太太没什么交集的啊!
“巩小姐,你在不在啊?我有很重要的事得跟你说。”
钱太太的声音似乎很急,荷珊考虑了一下,反正她今天就要搬走了,就听听她想说什么好了,以后也不可能有见面的机会,就算钱太太想再去跟人八卦什么也无所谓。
门一开,钱太太化著大浓妆出现在她眼前,看见屋里的几个纸箱马上露出一脸的慌张。
“巩小姐……啊!你真的要搬走啊?”
看来钱太太已经听见了风声。荷珊点点头。她搬走对风云社区里的女性住户是一大福音吧!这儿的女人每个看著严立衡时总是口水流不停,若是她走了,她们应该很高兴才对,至少以后严立衡穿著泳裤出现在泳池畔时,身边不会再带著碍手碍脚的旱鸭子。
“你知道吗?我本来还在考虑要不要来跟你招认,但是……你知道这种事实在很难启齿,我一向不是那么八卦的人,我不但定期捐钱给慈济,还常到佛光山和中台禅寺走动……”
荷珊听得一头雾水,难不成钱太太要推荐她去哪里出家吗?
“这样啦!我可不可以进去跟你好好讲?站在这里很难说。”钱太太才说完就推著她进门,动作迅速的一把将门给关上,一脸惊慌的说著话,双手还不停的舞动著。
“我昨天走在街上时,竟然有个人对我说我有大灾,我本来是不信的,可是那个人说我一定是破坏了人家的姻缘,所以近日内会有大灾!”
“啊?”荷珊还是不懂她到底想说什么,就算她有大灾又关自己什么事,她的灾才多咧!
“我回来想了很久,后来听到严先生跟管理员说话,我才知道你要搬走了,想了想,终于想出了原因。”钱太太一脸忧愁。“这都是误会啊!我那天在电梯里看见你和严先生高高兴兴的,又听见你们说什么小孩的事,接著我上林太太家,就跟林太太报了这个喜讯,哪知道她有个亲戚在杂志社工作,就把你跟严先生的事登到杂志上……”
“我?”关她什么事?该不会又有另一则新闻吧?她都已经要走了,怎么有人查得到她?
“是啊!”钱太太握著她的手。“你不是怀孕三个月了吗?”
“我……没有啊!”钱太太该不会以为是她怀孕了吧?
“我那天在电梯里都听见了。你们小两口在讨论什么三个月大了,不是怀孕是什么?”而且他们两个一副喜孜孜的样子,任谁看了都知道喜事近了。
“不是……唉……”这叫她怎么说,他们那时候讲的是她养的狗,不是她肚子里的小孩!荷珊这下总算懂了那个女友怀孕三个月是怎么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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