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项坚,拜见郡君,诸位长吏!”
项坚缓步而行。
看向他们,长拜作揖。
他此刻戴着枷锁,手脚都被锁链捆住。就这么跪在地上,但却没有丝毫的怯弱。当他决定动手时,他就知道自己是难逃一死。他只希望用自己的命报仇雪恨,哪怕是死也值得了。
他看向坐在右侧的魏文才,眼神中满是恨意。原本他并不知道魏文才,当他手刃了里长后,才知道背后最大的靠山就是魏文才。他的妻子最开始就是被献给了魏文才,也是他授意的。
这家伙作为万宁县主簿,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搜罗美人。偏偏他不喜欢青楼女子,就好那些良家妇人。很多人也都知道他的性格,所以经常在民间搜罗。而里长知道这事后,便主动将女儿迷晕,送到魏文才的床上。
他女儿最开始的确无法接受,可后来听魏文才的花言巧语后,也就都接受了。因为怀有身孕,担心这事暴露,便招项坚为赘婿。实际上只是利用这层身份掩饰,免得被发现。
以魏文才的身份而言,就算纳妾也无妨。他之所以如此,纯粹只是喜好此道,为了满足自己的癖好。还有便是因为他家中有位悍妻,绝不会允许他纳妾。魏文才的妻子可是出自豪门,他能有今日离不开妻子相助。
所以,最惨的就是项坚。
可魏文才在乎吗?
不过只是个屁民罢了。
项坚的死活,没人会在意。
但很可惜,这回落秦稷手里了!
项坚看着他们。
缓缓诉说着他的经历和发现。
随着他的讲述,万宁县令的脸色都变了。他们时不时地瞥向魏文才,眼神同样是各有不同。有此癖好的,自然不仅仅只有魏文才。魏文才也经常利用美色,笼络些县吏为他所用。
“魏文才!”
“他说的可都是真的?”
魏文才则是面色如常,抬手道:“他说的有些属实,有些则不是。我昔日曾设宴款待醉酒,却没想到那里长将自己女儿迷晕,送至我的床上。发生此事后,我就与他们划清界限,再也没接触过。至于其他的事,我并不知情。”
“你胡说!”
“这都是里长说的!”
“那么,里长呢?”魏文才神色如常,淡定道:“你说我与你妻子有奸情,我已经说了并非如此。你说有人证,可人证已经被你亲手所杀。没有人证物证,如何能证明你说的就是真的?”
“我……”
项坚瞪直双眼,不知所措。
万宁县令闻言也是觉得相当有道理,而后起身作揖道:“郡君,我以为魏文才说的并无问题。这项坚心狠手辣,杀了诸多乡吏,乃是罪大恶极。如若就因为他的三言两语,便要给人定罪,未免太过荒唐。”
毕竟是自己的属吏,县令还是想要帮着说两句。况且魏文才所言毫无问题,想要给官吏定罪,那自然得要人证物证都有。项坚作为罪犯,他的证词肯定是万万不够的。他们都知道的事,秦稷自然也都清楚。
秦稷抬手示意他们坐下,笑呵呵地看着魏文才,“所以,主簿不愿认罪?”
“下吏何罪之有?”
“好,那本君便告诉你所犯何事!”秦稷站起身来,冷然道:“尔身为万宁县主簿,却暗中搜罗良家民女。再把这些民女送给亲信,以此招揽官吏为你所用,你认还是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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