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若有所思,那伙计就赶紧道,他这么说是很牵强的。
这一说牵强吧,我反而倒觉得有点意思,整张表格是像努力在名字里面临时找个便宜亲戚。
我就又去翻那本已经散架的小册子,看上面图例那部分。
配图是为了说明如果发生意外损伤,如何在家人的陪同看护下去寻找救治。
火柴头的小人看起来都长手长脚歪歪扭扭一个模样,衣服用记号笔涂成了同一种颜色,灰扑扑显得画面有点脏。
也许是因为提前带了心理预设,我们三个现在看过去,就觉得图片里被搀扶着的小人都仰着头,似乎在看着天空高处的什么东西。
而那些代表家人的火柴人,线条非常简陋不合理,有一大半挡在受伤小人面前,正看着小人,像是在用自己遮蔽小人,又像是要把小人缠绕起来。
每一张“家人”的面孔都是侧着的,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只露出一丁点红色的弧线代表嘴部。
我是头一次在这种童稚的简笔画上,看到某种近乎贪婪的奸笑,浑身就像爬了虫子一样难受。
再重新看整副画面,联系那张家庭信息登记表,意思应该大差不差:
上一次来陷坑探索的队伍,遇到了某种危险。但似乎“家人”可以暂时保护他们,同时也会觊觎他们导致未知的危险。
这套叙事逻辑我就很熟悉了,在我看来,“岗亭”的规则里就有类似的“守卫安保”的存在。
只是在这里似乎更强调家庭的意义,需要人和人之间有更深切亲密的联系。
但这也是一样的,没有太难理解。
我心说不可能啊,就这些信息吗?又把目光投向严二掌柜,指望他凭空再给我拆一些什么出来。
他苦笑,想了半天,从衣服夹层里摸出一个mp4来。
“祖宗,您让我从那卷录音带里刻录出来的,我转了个格式。要不,我们触类旁通一下?”
我盯着那堆手册发愁,听他说起周听卯给我留的录音带,不由用力拍了拍发涨的脑门,心说自己骑驴找马,也真是糊涂了。
我是真的自从下地之后总觉得胸闷气短,反应迟钝很多,就好像一直在缺氧一样。
但夜风中空气带着一丝清凉,拂在脸上,即使是这种鬼地方,也颇为舒适。一时间要责怪环境似乎也有点太不讲理。
正拍着额头想要清醒些,鼻腔一热,居然又滴了两滴热的出来。
这一下搞得野猫严二都有些紧张,问我怎么了。我摇头,自问也不是玻璃纸做的,就说还是赶紧听听。
录音还没按下去播放键,另一个伙计看了那堆散开的手册半天,疑惑问我:
“顾问,你看这个?”
我顺着瞅过去,“什么?”然后摸了摸他指着的其中一页,好像有点凹凸不平。
怎么说呢,感觉要像是有人拿着这本手册,翻开其中一页想要记录什么,可惜没墨了,只留了些许划痕。
但这划痕非常轻微,发现的伙计也是注意到头顶灯光照下来后,反光有些许不平整。真要说具体有什么,划痕本身是残缺的,实在看不出来。
我们又围着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讨论了半天,几乎是开始胡说八道,最后只能确定其中几笔,似乎是在画正字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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