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敲了敲门,里面没传来动静,想了想,他直接推开门走进去。
祝安久趴在床上抽抽嗒嗒,连个眼神都没给他。ωWW。
贺洲怕她真的恼了,走过去坐到她床上,把人捞到自己怀里。祝安久抱着手里的枕头不撒手,把头闷在枕头里,就这么坐在贺洲的腿上。
祝安久现在躁得慌,从小到大,从来没人打过她的屁股,从来没有!长大后,都是她揍人,哪里会有这么憋屈的时候。
记得刚和李宵认识的时候,他们读初一。
李宵那时候还没她高,长得白白净净,又很瘦,看着像个女孩子。
所以那时候班上很多男生都去欺负他,骂他娘炮,身为他同桌的祝安久哪能忍,撸起袖子就跟那些人干了一架,从此打出了自己的名声,和李宵的兄弟情就此定下。
没想到,一世英名全都毁在贺洲一巴掌之下。
祝安久气得一抽一抽的,歪倒在身后男人的怀里。
贺洲现在简直百爪挠心,又是心疼又是无措,以为自己手劲重了,真把人拍疼了,又怕她闷在枕头里喘不上气,伸手去扯她枕头。
祝安久不肯松手,因为她压根没哭,她装的,她就是觉得丢人。
贺洲作势要把她再次翻过来,低着头在她耳边吓唬她:“不松手我就把你翻过来,看看我打的地方变成什么样了。”
祝安久吓得一哆嗦,手松开,枕头被他顺势抽走,那上面一丝水渍都没有,怀里的人除了脸红扑扑的以外,一点眼泪都没流。
贺洲松了口气,把枕头随手扔到床上,掐了掐她的脸,贴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说:“小骗子,你怎么就那么能折腾人呢?”
祝安久梗着脖子不服输,嘴硬道:“谁让你打我。。。。。那里的!我好歹是个女孩子!”
“这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了?你闷头往前冲的时候怎么就不觉得呢?”
贺洲气得要死,低下头直接在她脸上咬了一口,压着声音道:“你自己摸着良心想一想,刚刚在外面我说的话,哪个字有问题?”
祝安久嘴一撇,眼眶一红,装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贺洲登时头就大了一圈,急忙摸了摸她被咬的地方,抱着她轻声细语的哄了老半天。
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贺洲眉宇中满是无奈,刚刚他还气得要死不活,现在又心疼的恨不得把腿上的小姑娘揉进怀里。
讲理讲不过,哭又哭不出来,祝安久现在坐立难安。
贺洲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语气缓和了几分,声音很轻:“出了事不知道找我吗?对方人那么多,你万一受伤了怎么办?做事之前能不能想想我?嗯?”
他说的还蛮有道理的。
祝安久本就是脑子一热才冲过去的,哪里能考虑到这么多,靠在他锁骨处,伸手勾住他的头,支支吾吾的认错:“我。。。我错了,我们。。。。扯平可以吗?”
贺洲唇角翘起,嗓音愉悦,带着低哑的气音,烫的她耳朵又痒又麻:“哪那么容易?害我担惊受怕那么久,怎么着都得收点利息回来。”
祝安久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靠在他身上仰起头,入目只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喉结,滚了滚,沿着喉结再往上看去,是一张棱角分明,极为好看的脸,男人的下颌线宛若刀削般坚硬利落。
他眉眼漆黑,深邃如幽潭,含着几分笑意,又似含着几道火光,看着她的目光不闪不避,有种特别的磊落与坦荡。
下一秒,祝安久被他压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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