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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昼不解其意,但是她既然要了,不会不给她,连忙身?上的衣裳脱下来递了过去。
他?早醒了,而今衣冠楚楚。
钟浴又?一把推开。
“不要这个,我要里?面的!”
寒昼今天的外裳是蓝色织锦,混的是金银线,上手有些粗糙。
寒昼又?脱了中衣。
中衣是白缎,也是带提花的。
钟浴也不要。
里?衣是素绢。
钟浴没?有再挑——也没?有什么能挑了。
一把掀开软被,就在寒昼的注视下,把腿上正还淌着的大片的湿凉给擦了。
擦完了里?衣直接砸到寒昼脸上。
“还给你!”
咬牙切齿的。
什么人呐!一点不管她,却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真不是个东西。
里?衣湿漉漉,寒昼抓在手里?不敢丢,低着头?很小声地问:“我是不是又?做错事?”
“昨夜……你睡着了,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而且我很累,合上眼睛就睡过去了……所以,我那时是该做什么呢?”
钟浴不想和?他?说话,但是寒昼很想,他?思索着话题。忽然,他?想起了什么,瞬间?变得很高兴。
钟浴未醒来时,他?一边等,一面做事。
他?的事是一张纸。
“这是我名下的资产,能想到的都在这里?了,多是田地,都给你。”
钟浴心里?有气?,看都不看,冷笑一声:“你的财物?你自己有什么东西?你不要自己父母,倒要他?们东西,恬不知耻!”
钟浴说这些话是故意羞辱他?,为了出恶气?。
是有用的,寒昼的确沉默了一瞬。然而下一刻他?就把那张纸团了扔了,笑着说:“那就不要了!”
“我现今什么都没?有,实在是有些委屈你……以后要有了,无论什么,全给你。”
寒昼喜气?洋洋,找到寒氏的那群仆人,叫他?们为他?往家里?送信,说他?现今已经成婚,眼下留在云林,日后也是听从妇人的安排,或许是不回去了,望父母早做打算。
谁敢送这么一封信回去?
寒昼往常也写信回家,没?有叫人代?笔的,那群家仆也知道,他?这是有了喜事,喜得有些忘乎所以了,寻常谁见他?笑过?所以一群人当然是顺着他?的心,围着恭喜他?,祝福话此?起彼伏,把他?哄好了,连忙送走?。
信不是当着他?的面写的,内容自然会和?他?说的有些出入,那些仆从集思广益,几乎是你一句我一句,拼出一封完整的信,大意是他?新近成了婚,希望家里?快把聘礼给新妇送来。
和?寒昼的事,钟浴并不觉着有什么,她向来享受情欲,在她看来,她的身?体属于她自己,是可以叫她快乐的工具,男女之事,不过是实现快乐的一种途径。她的确通过寒昼的身?体得到了快乐,不过两个人只是睡在一处就要成婚这种事简直就是笑话。
她要的是把这个人攥在手心里?,踩在脚底下,叫他?再不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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