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解开。”
寒昼说不可以。
“我说给我解开!解开!”是小?孩子蛮不讲理的那?一套,在榻上翻滚踢蹬,大吵大闹,“给我解开!”
寒昼折身回返,不是心软了要给她松绑,是为她盖软被——被她蹬到了地上。
这时候她简直就是个小?孩子。她最?常见的面目是成熟高雅的女人?,从容不迫雍容有度,冷淡疏离,只可远观,可也有灵动俏皮的一面,顾盼生辉,甚至偶尔会有病容在身,羸弱不胜,使人?见之生怜。实在是女人?中的女人?。一个女人?,既有妇人?的风情,又有少女的纯真?活泼,男人?必然会因她丧失魂魄。
但?是寒昼并没有跪倒在她的魔力之下。
“现在还不可以,要等到这里再找不到那几味金石,在此之前不会放开你?。”
她雪白的双臂高举过头,绑缚在榻首的雕花围栏上,如瀑的发摊开着,她的肌肤雪白莹润,摸起来是膏一样的细腻,能嗅到香气,起伏之间涌动的是欲望的气息。
她不再吵闹,完全地安静了下来,只是看着他,很有心事的样子,往日对他的高傲轻蔑全都没有了,显得十分?柔顺。
“放开我啊!”这几个字是用十分强烈的嗔怪语气说出来的,本质是一种撒娇,“我已经不吃那?个啦!我答应陈伯了!我不是告诉你?了,我从来言出必行的。”
“那?你?制来是做什?么??”
“给你?吃啊,剂量似乎不大对,也许你吃下就会死。”
“毒妇。”他轻声地骂。
“我也告诉你?了呀,我是坏女人?!坏女人?就是这样,给我松开吧!”
寒昼不动,问?她:“你?自己会吃吗?”她先前那?般,分?明就是存了死志。还有更早的那?些玩笑话,其实也是她的真?心。她一直有弃世之念。
“不吃,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懒洋洋地说,“只能得到须臾的快乐,之后就只余下难受,你?知道的吧?”她眨着眼睛看他,“就好似眼下这般……”
“你?要不要啊?我给你?,你?不吃药也给你?。”
简直是个妖魅。
她是商量恳求的语气,对他说:“我想?要。”
“为什?么不来抱我呢?你?不喜欢我吗?”
在寒昼看来,人?世间他最?喜欢的也就是她了。
他在她旁边坐下了。
“给我解开,好不好?”又说,“不过你?喜欢这样也可以呀,只要你?听我的话。”
“我们还没有过礼,不可以的。”
懂了他意思之后,钟浴冷笑了一声。
“你?讽刺我?”
“为什?么这样讲?”
钟浴翻了他一眼,“我十六岁就跟人?在榻上滚,无?媒无?聘。”
寒昼感到深沉的心痛,“是他不对,如果他是真?心待你?,不会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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