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麦不防,娇哼一声,红唇开启。东方随云趁势长舌直入,浅吻变作深吻,带着几分试探,带着几分缠绵,带着几分不容拒绝。
僵硬的身躯不再僵硬,顺着自己的心,顾青麦紧贴在自家相爷的怀中,双手环抱着自家相爷的细腰,开始留恋起这新鲜刺激的感觉。而他的一双大手有些急躁的、不安分的解开她的衣衫。
耳畔传来他含糊不清的喘息和‘麦子、麦子’的声音。他一向称她‘娘子’,如今乍听‘麦子’之名,顾青麦霍地清醒,脑中一个机灵,偏过头使命的咳嗽起来。
眼露焦虑,东方随云伸出手紧抱着顾青麦,有一下没一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终于咳出一口血痰,顾青麦整个人似生命被抽离般,瘫软在自家相爷怀中,闭着眼想着心事。她的一生闯过很多关,过过很多坎,无疑这一道情关,将会是她人生中最大的难关。将披散在额前的秀发捋至脑后,她抬头嫣然一笑,“相爷方才可还尽兴?”
尽兴?哼,若真尽兴就不是这般状况了!只是看着她脸颊上病态的红晕,东方随云心中抹过疼惜,嘴角却是泛起邪气的笑容,“为什么总在为夫要下毒手之际,娘子总是咳嗽难忍?”
她确实是存心躲着他,难道他看出来了?顾青麦有丝汗颜,但他眼中明明写着‘担心’二字却是做不得假,“妾身的咳嗽来得确实不是时候。”
闻言,东方随云眸中泛亮,“如此说来,娘子方才还是愿意接受为夫?”
她方才似乎确实有些情不自禁,这可不是好现象,想到这里,顾青麦低头蹩眉,不作答。
他已全然交出一颗心,而她似乎总在犹豫不决,东方随云心中的不甘再度升起,脸阴沉下来,“总是让为夫一人在前面苦苦痴等,娘子这不是打击人吗?”
抬头看着那似带委屈又带幽怨更带着几分饥渴的眼神,顾青麦心中一跳,“妾身会尽量追上相爷的步伐,定不让相爷在前方苦等。”
对于她这番肯定的答复,东方随云嘴角不自觉的含笑,伸手抚着顾青麦的秀发,目光仍然炙热,“最好不要太久。”
“是是是。”她非常的顺从,从呼吸声已听得出自家相爷心境平复,不再似方才般如狼似虎,顾青麦决定转移话题,免得多生事端,“含玉在外面等着呢。再晚又要误了给婆婆上茶的时间。还是让含玉进来罢。”
为自己方才一念间的情动意动感到不可思议,东方随云早已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含玉,进来罢。”眼见含玉端着一应洗漱用具进来,东方随云指着桌子说道:“放在那里,我来侍候你家小姐。”
含玉煞是讶异的看了顾青麦一眼,见自家小姐点头,于是恭敬的放下一应洗漱用具,又翻箱倒柜的替顾青麦找着合体的衣物。“小姐,虽已开春,但现在还冷得狠。再加上你受伤方愈,还是穿厚一些的衣物罢。”
待含玉替顾青麦找好了衣物,东方随云已侍候顾青麦漱了口、洗了脸,又亲自接过含玉选中的衣物,小心翼翼的替顾青麦穿上。
“小姐,药。”
每日起床的头件事啊。顾青麦无奈正待接过含玉递过来的药,东方随云早已抢先抓过药碗,又亲自试了试,问道:“怎么还是这么苦?本相上次从皇宫太医院拿回的尼罗国觐献的蜜饯呢?你放了没有?”
含玉委屈的低下头,手绞着手帕,“被水姨娘拿走了。”
水姨娘?水卉!顾青麦由不得心中苦笑。婆婆大人这一回是铁了心了,虽然纳妾当日她和自家相爷出门闲逛并逛来一场无妄血灾,但婆婆大人仍旧替水卉正了名、摆了酒。也就是说,水卉是东方随云明正言顺的妾了。有道是‘长者赐,不可辞’,以目前她在婆婆眼中的劣势状况而言,她暂时还不能挑战这份根深蒂固的权威,只能等待机会伺机而动、一击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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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回标准
顾青麦正沉思间,只听‘咣当’一声,地上药碗破裂、药水四溅,却是东方随云懊恼将手中的药碗丢到了地上。只见他的眸子透出层层的寒,似冰柱般射向含玉,“她要拿走你就让她拿?”
含玉嘟嘴说道:“相府所有的事物都有明细调度。那管库房的老嬷嬷和水姨娘的交情好。再说水姨娘说那尼罗蜜饯是要给老夫人用的,做下人的哪一个敢反对?所以……”
“水姨娘?水姨娘?谁许你们喊水姨娘的?”
听着东方随云过冷的话语,含玉更委屈了,“老夫人有交待,谁不尊喊‘水姨娘’就赶谁出相府。相府的人也还罢了,奴婢是顾府来的……”后面的话不言而喻,如果她不尊称水卉,那夜老夫人第一个要开赶的人则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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