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当是玩儿了。我教他的时候,也这么没规没矩的。”
见有人过来接手,谢晚青总算能松一口气了,擦着汗,“您是六皇子的生身母亲,怎么教都成,旁人就不一定了。”
“这是什么话?”
“若是六殿下出了什么事情,我可说不清啊。”
宸贵妃觉得荒唐:“难不成你还会害我儿?”
谢晚青笑笑:“难说呢,有时候,好心办坏事,有些事情即便我不做,也会有人帮我做。”
宸贵妃一点就通,叫人把六皇子带下去。
六皇子正是兴头上,哪能就那么容易下来,哭闹不止。
索性,宸贵妃直接在营场中说开了,“若是谢二小姐亲自教习,就算给他屁股打开花了,也是无妨的。佑儿一向淘气,三四个宫人都不一定能看住他,坠马落马哪能怪得了你。”
她这一张扬,岂不是就是在说,有人想利用六皇子陷害瑾王妃,趁早死了这个心思。
看来想从谢晚青这边下手,没那么容易了。
宸贵妃一向大大咧咧,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她这么一招呼,谢晚青都有些难为情了,“贵妃娘娘如此体贴,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别在这儿跟我腻腻歪歪,肉麻得很。除了我从娘家带进来的几个心腹会同我说这些,也就你不拐弯抹角,有什么就说什么了。我听着爽快,也知道你断然没藏这样的心思,否则怎会说与我听,我知道你在警醒我,也是在保护自己。”
“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可对于这宫里的很多人来说,仅有的那么一些自私,都不愿透露,才是最叫人心寒的。”
谢晚青放下茶:“娘娘怎会有这样的感慨?”
宸贵妃不以为然一笑,“你是不知,去年四皇子中毒,虽然没传出什么风声出来,可那时候后宫所有人都认定是我所为。”
“皇子寝殿只有四皇子和我的佑儿,难不成我去看我自己的儿子还得挑时候,又说什么那中毒的草药是西北特有,传的是有鼻子有眼。连我都快信了,想要去瞧上那么一瞧。”
“可你说憋不憋屈,偏等到风声过了,我才听到这么一星半点儿。连嚼舌根的人都抓不到了,更不知去哪儿看这个热闹。”
她好像在说一件不关自己的事情一样,可谢晚青能听到她话语里的无奈和苦涩。
是啊。
一个吉祥果都能让她气势汹汹找上东宫,谋害皇子这样的事,骇人听闻,株连九族,又怎会坐得住,任流言四起?
“可是你说,我又能如何,别人没揪着不放,事情也已盖棺定论,就跟太子行事风格是一样的,按照他们的话来说,风波平息,陛下又并未深究,咱们何必再节外生枝,不依不饶。”
所以她谈起这个事情的时候,除了能置之一笑,什么都做不了。
“可我心里是不甘的,我宁愿他们直接来质问我,把那些人证物证摆到我面前,叫我无话可说,无处可辩,也不想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人扣上一个毒害别人儿子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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