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说:“你没听竹林姑娘说吗,她怕太子殿下对咱们王爷下手,怎么可能送上门去?避也得避开,否则不暴露了吗,听话听重点。”
慕晚兴致缺缺,“你就会哄他。”
可齐诀心头总是不安,“就怕她被那个叫陆春的带走了。那个人的底细我们不清楚,他怎么会在那儿,会不会有什么谋算?”
昏昏沉沉,似乎听到有人在喘气。
谢晚青悠悠转转醒来,眼前一片黄石荒地,“这是哪儿?”
身下的人说:“再走二十几里,便是枯茗山了。”
她恍惚间从脑海里摸索到这个地方,看来她们在回茶蒙峡谷的路上。
“我昏迷多久了?”
“一天半吧。”
“我有点冷。”
“你发烧了,我用河水简单给你敷了一下,你再坚持一下,前面就有村镇了,我给你请郎中。”
谢晚青喘着粗气,“多谢小舅舅。”
“没事。”
他脚步一停,“你叫我什么?”
谢晚青含混地念着,“小舅舅。”
他奇怪,“不是未婚夫吗,怎么就小舅舅了,你究竟是谁?”
“反正陆春这个名字也是你从死人堆里换来的。”
“哎哟!”
陆春把她摔了下来,他慌乱地摸索着包袱里的东西,拿出了那只火炮,哆哆嗦嗦,“你,你你究竟是谁,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你不说清楚,我就让你在这儿荒无人烟的地方自生自灭。”
他擦着额头上的汗,他是怕的,但更怕自己的身份败露。
这也是为什么直到他死前,齐诀还不知道陆春就是他小舅舅的缘故。
当日新皇登基,虽大赦天下,但德妃一事过去久远,又是先帝亲口下令,当初人证物证都被销毁得一干二净,根本无从追溯。
自两年前瑾王军声名鹊起,皇帝便派人搜寻周氏一族,将他们发还原籍。
可被磋磨五年之久,周氏俨然不剩什么人了。
彼时的陆春也已经改名换姓,周陆这个人,已经是个死人了。
就如他所说,自己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周氏族人呢?
即便此番死里逃生,他身上依旧背负着逃犯的罪名。
就按照他的话来说,
“我已经是陆春了,他自有他的路要走,我看着他走就好了,何必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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