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陷入良久的沉默。
许久以后,仿佛有椅子划开地面的声音,接着是一道慌乱的少年声音:“你等一下。”
终爻软在沙发上,脑袋蹭着沙发,傻愣愣地等着。
终于,那边软来男人的温声询问:“终爻,我来了,你怎么了?”
终爻一下子就坐直,委屈说道:“我喝醉了,现在很难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了,终爻现在说话也不过脑子,有什么就想说什么。
耳旁传来一声轻笑。
若是清醒的终爻,定然要为太初这不加掩饰的笑而感到惊讶,此时的他却只是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问道:“你笑什么?”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太初声音中似有感慨,“为什么会喝酒?”
“唔……有些问题想不明白……”终爻望着天花板,疑惑问道,“我究竟应不应该和太初表白呢?”
对面顿了数秒,这才低声说道:“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吗?”
这话终爻没有听清楚,“咦”了一声。
“没什么。”太初温声说道,“你若有什么想法,便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便是了,我一直在等着你。”
终爻嘟囔:“那我要是不在了,你伤心怎么办?也许不会伤心,但是我这么做,很不负责任啊。”
“当然会伤心。”太初说完这话,便没有了声音。
终爻紧紧盯着手机,热切的目光仿佛看一看,便能见到对面的人一般。
现在已经可以选择视频通话还是语音了,对面不接他的视频,他连人都看不到。
“在看什么?”一只手拦在他的腰间,把他抱着坐了起来。
终爻迷迷糊糊抬起脑袋,正对上一张俊脸。他两只手抚上面前人的脸颊,疑惑地拍了两下:“真的是太初啊?你怎么来了?”
比起在洪荒的模样,此时的太初却是另一幅面容。黑色衬衫紧扣住最上面的一颗纽扣,黑色长发垂落,顺着肩膀滑了下来,唯有面容没有变化,依旧是那副举世无双的模样。
“不是你哭着闹着喊我过来?”轻轻一搂便将他抱在怀里,太初绕过抱着酒瓶子当老婆的易含,轻车熟路带着终爻进了他的卧室。
月光洒落,照在阳台上,晚风吹了进来,拨得窗帘微动。
终爻被小心防止在床上,手掌还揪着面前人的衣袖。
“我没有哭着喊着要你来。”终爻抱着他的胳膊,还不忘反驳这种掉面子的话。
“对,没有。”太初捏捏他的脸颊,半蹲下来,自下而上看着他,神色是终爻少见的温柔,“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亲自给你说才是。”
终爻歪脑袋。
他的拖鞋早在刚才被抱起的时候就掉了下来,此时正光着脚丫子,在床边晃来晃去。
太初捏着他的脚腕,小心将腿移动到床上,再给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躺了进去。
终爻盖着被子,露出一双眼睛,委屈说道:“难受。”
“让你随便喝酒?”太初敲敲他光洁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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