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今日她在宫飞掣面前的表现,不就招来他的厌恶了吗?
慕昭昭指着自己的左脸,没有任何心理障碍的跟她举例:
“举个摆在姐姐眼前的例子,就像我脸上这块硕大的胎记,如今看来这似乎是我身上最大的缺点,但我却从不遮掩,喜欢我的人,便不会在意这块胎记,甚至连它一同喜欢。倘若我从一开始便将这胎记遮掩起来,可能有人会爱上我,但当我揭下面纱之后,他却又因我的胎记被吓跑了,那姐姐说,这种喜欢又有几分真心呢,姐姐稀罕吗?”
舒之柔似懂非懂,试探道:
“所以妹妹的意思是,爱一个人,不仅要接受他的优点,还要接受他的缺点,如此才是真正的爱?”
慕昭昭笑着点头,继而附在舒之柔的耳边,小声揶揄:
“宫将军可是人称长安第一纨绔呢,姐姐不是照样喜欢?”
原本一句逗她的话,谁料舒之柔听后却一脸严肃地反驳她:
“他不是纨绔!”
慕昭昭吓了一跳,难得看到舒之柔如此严肃认真的模样,倒让她很是好奇。
她又凑近了她,小声问:
“姐姐此话怎讲?”
舒之柔也像是害怕别人听到似的,瞥了瞥左右,压低了声音跟慕昭昭说悄悄话儿:
“他的纨绔,都是装出来的,或者说是故意演给别人看的。”
一句话,让慕昭昭恍然大悟。
“怪不得,我就觉得他明明幼稚得像个孩子似的,怎么会是长安第一纨绔?姐姐不知道,他见到漂亮的小娘子连看都不看一眼,哪里有个纨绔的样子?”
她想起了那日与宫飞掣逛街的情景,他只是热心的帮她介绍长安城的景致,周围对他投来倾慕目光的女子不少,可他却连正眼都没瞧过她们,更别说用那些纨绔的手段去戏弄了。
这样的男人,怎么看都与纨绔二字不搭边。
慕昭昭又好奇道:
“可他为何如此伪装自己,不累吗?”
“我想,他也是不想的吧……”
说起这个,舒之柔流露出几许伤感。
“昭昭可听说过他的身世?”
慕昭昭赶紧强调:
“我与宫将军认识时间不长,实在没到聊起这种私隐问题的地步。”
一来她是真的不知道,也没好奇过宫飞掣的事。
二来她必须得立刻澄清,免得舒之柔会多想,误会她与宫飞掣交往多深。
舒之柔叹了一声:
“大司空最宠爱的孙子,戮幽王最得力的干将,皇上看重的臣子……他表面看上去风光无限,其实他一点也不开心。”
“为何?这可是多少男子一生梦寐以求的!”
“因为他的身世。”
舒之柔娓娓道来宫飞掣的身世,宛如一个凄婉的故事。
“妹妹有所不知,他虽然姓宫,虽然人人都知道他是大司空最宠爱的孙子,但其实他是随了母姓,大司空不是他的祖父,而是他的外祖。他的母亲是大司空唯一的女儿,大司空对宫娘子宠爱有加,因为舍不得女儿外嫁,便招了个女婿入赘宫家。婚后,宫娘子很快便有喜了,却是在七个月后便生下了宫将军,而宫娘子则因为产后血崩,只看了儿子一眼,便撒手人寰。一年后,她的夫婿思念成疾,也随着宫娘子离开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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