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夏坐在上铺,本来开了一罐毛桃罐头在吃,冷不丁又看到搪瓷缸里多出的批评教育信,差点被糖水呛到。“咳咳咳……”
她开始反思,是自己的错,没想到那个年代的人思想都很传统正经,给老辈子造成了困扰。
【对不起,我以后会改进】她从善如流地道歉。
阎政扬在下铺阅读她的回信,很满意。
对面,方佑民看着他俩拿搪瓷缸跟宝贝一样不停往里塞纸条,一脸困惑。
这莫非是什么新型的交流游戏?
冬夏很谨慎,在注意到方佑民的目光后,她就悄悄把搪瓷缸给收好,不再传信。
就算要传,也偷摸摸地,不给任何人发觉。
中午和晚餐她照旧去餐车吃,顺便在车上悄悄跟一个鬼鬼祟祟的大娘换了红肠。
这时候可不兴私下交易。投机倒把,是要吃牢饭的。但火车上,南来北往,以物易物很常见。
路上碰到汪鑫,他还想跟她搭话,冬夏赶紧躲开。
投桃报李,晚上她就把这二斤红肠塞搪瓷缸里给老辈子送过去。
但对方没要,反给她退了回来。
【我不缺这点吃的。你自己吃】
冬夏想想也是,他有自己传送过去的几百万物资呢。
一晃两天过去,眼看就要到北大荒了,阎政扬还在火车上。冬夏猜想,他是不是要过去执行什么特殊飞行任务。
另一边,潘芸洁在餐车里撞见她,得知冬夏如今竟然换在软卧,还和之前那个救了她的飞行员同志同一车厢,难免多想,回去以后就跟其他知青说了一嘴。
众人听说这个八卦,都是众说纷纭。
有的猜测冬夏是不是要成军嫂了。那样,她就不用去北大荒下乡。
“她可真会抓住机会。”潘芸洁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孙红梅知道以后,特别激动,站起身就要去找冬夏质问。
“红梅,你冷静点儿……”潘芸洁伸手想拦住她。
“我就想问问她,是不是跟那个飞行员军官有一腿!”孙红梅抹着脸,很气愤。有种被姐妹背叛的感觉。
虽然她跟冬夏认识没多久,也没把人家当成姐妹。
可是冬夏明知道她喜欢那个飞行员……还这样偷偷挖墙角!
孙红梅一路闯到软卧车厢的时候,冬夏并不在,碰巧去上厕所了。
她敲门看到靠着床边的阎政扬,脸立马就红了。
“同…同志你好……”
阎政扬抬眸看她,面无表情:“我们认识?”
孙红梅咽了口口水道:“我找冬夏,我是她朋友。”
“哦,你是她朋友啊。”方佑民很热情地向她招手道,“她出去了,你先进来等吧。”
孙红梅打量着这软卧车厢的摆设,眼中流露出羡慕之色。
最后她看向阎政扬,大着胆子问:“同志,你是不是跟冬夏在一起了?”
她这话音刚落,方佑民和抱着孩子的妇女都抬起头震惊地看她。
阎政扬一愣,旋即冷下脸,寒声道:“她跟你说的?”
“那…那没有……”孙红梅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小声道:“我就是感觉,她喜欢你。”
上完厕所回来的冬夏,听到这话,二话不说上前给了她一大嘴巴子。
“你瞎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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