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看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摸样,皮肤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没割两茬麦子就不住咳嗽,像摇摇欲坠的娇花,没有养分,很快就要凋谢。
看得人胆战心惊,又忍不住心生怜惜。
以至于不远处一个男士兵都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开口道:“冬知青,你这活儿没多少,我帮你顺便干了吧,你去旁边休息。”
后面一堆年轻力壮的兵哥都跃跃欲试。
恐怕只等冬夏一开口,就有一堆人会上赶着帮她。
“呵呵,装什么呢。”陈二曼冷笑道,“前两天咋没见你身体这么差?”
向春霞心疼地上前护住冬夏,转头怒瞪她道:“不懂别瞎说!冬夏身体一直不好。”
陈二曼翻了个白眼道:“她自己就懂医,咋不知道给自己治治,真假。”
“医者不自医你不懂吗?”眼见向春霞又要和陈二曼喷起来,冬夏忙按着她胳膊轻声道:“我没事春霞,你去干活吧,别管我。”
让别人帮自己干活是不可能的,就算再苦再累,冬夏也只能咬牙坚持。
幸而没过多久,肖德胜就又匆匆地过来找她,把她拉走道:“冬知青,你这两天就不用干活了,先把驱虫药方配出来吧。”
冬夏点头道:“行。不过这方子留下来不太准确,我得要一点时间去试药,才能试出最好的功效。”
“没事没事,你慢慢来,这几天依旧给你记满分工分。”肖德胜笑呵呵,转头吩咐一旁的记分员。
陈二曼咬了咬下唇,当即叫道:“肖场长,这不公平……”
“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肖德胜面色一沉。
陈二曼:“没、没有……”
“那就把嘴给我闭上!”肖德胜严厉地看了她一眼,对众人道:“你们要是谁能像冬夏一样有本事研制出驱虫跳蚤的药方,我也给你们所有人记满工分,涨工资!”
就这样顺理成章,冬夏下午不用顶着大太阳干农活了。
但她戴上草帽跑去河边捡摘草药也不轻松。
因为经常会碰到水蛇或是蜈蚣等虫子,她只能一边被吓得惊叫,一边强迫自己去摘。
谁让这一味草药只生长在水岸边。
就这样忙活到晚上,她在医务室里点了蜡烛和煤油灯,一直忙碌忘记了时间。
咚咚咚。
敲门声。
冬夏:“谁啊?”
“是我。”向春霞开门进来,还给她带了一个玉米馍馍。
冬夏确实饿了,接过馍馍就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向春霞环视周围一圈,看着那铺满地上和桌子的草药,就知道是她今天的劳动成果。
“诶你的胳膊……这是咋了?”她注意到冬夏红肿的手臂,上前仔细端详。
冬夏缩回手,含糊道:“摘药的时候被草叶子刮伤了。”
“哎,你得小心点啊,身体重要。”向春霞像个大姐姐一样叮嘱她。
冬夏笑了一下,又从地上拿出两味草药递给她道:“你再把这两味药加入香囊里试试,我改良过了,效果说不定更好。”
“谢啦。”向春霞接过闻了闻,问她打算一会几点回去。
“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一会我跟你一块走吧。”
“嗯。”
冬夏踌躇片刻,抬头看她道:“春霞姐,你想搬出来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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