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视察的钟正看到这一幕,脚步微微一顿。
跟随他脚步的副院长名叫陈庆,年龄不大,也不过四十岁左右。
个子不高,但是保养不错,眼睛看着很精明。
他也早就注意到了程燃,对这个疯子的情况更是了如指掌。
陈副院长双手背在身后,看钟正似乎对那女人感兴趣,开口解释着,“院长,这疯子在医院都已经住很多年了,之前是个有钱的金主一直付着医药费,现在那金主都不愿意给她治了,也就只有她女儿愿意苦苦坚持。”
钟正能听得出来陈副院长口中的阴阳怪气儿。
他突然回过头来,看着陈庆那张算计的脸不悦的问道,“现在是她自筹药费?”
陈庆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可还是自诩公正道貌岸然的点了点头,“是啊,得了这种病,又不在医保的范围,没人给报销,更何况这种精神病又不是病理性的,治下去简直就是个无底洞。”
身后的几个陪同视察的大夫连连点头。
院里早就对这种情况讨论过了。
留在医院里也是占用资源,但是人家患者愿意自费住院,谁也没办法。
钟正双手抱胸,饶有兴致的盯着程燃,“医院不是有慈善基金。”
“钟院长,再多的慈善基金也救不过来这么多的穷人呀,穷也是一种病,天底下那么多病人,咱们的基金也救治不过来呀,不如……”陈庆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算计。
如果能再拉的过来一些投资,那院里的数据也好看。
钟正眸光眯了眯,没再说话。
他静静的注视着她掉眼泪。
而旁边所谓疯子的女人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接着犹豫的伸手擦掉了她的眼泪。
程燃伸手,捂着母亲的手,感受着她的手贴在脸上的温度。
下一秒。
女人像是受了刺激一样,疯狂的啊啊大叫。
把小笼包全都扔在了地上,又全都用脚碾的稀碎。
“该死你们都该死,你们害死……”
“啊……”
外面的护士早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几个人匆忙的跑了过来将女人按住绑在了床上,又打了一针镇定剂。
过了许久女人才停止咒骂。
程燃看着母亲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了床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刚想出声指责看着那几个护士也累得满头大汗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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