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世的夏季随随便便就是三十多度呢。
翌日,酒楼开业大酬宾三日期过,苏彦云才雇了牛车从镇上回来。
他本应在教会何顺怎么记账之后就回来的,那人不笨,学的也挺快,倒花不上他三日教导,不过酒楼生意实在是好,他便留下来帮忙了。
一进门顾不上许多,率先向尤霄汇报了酒楼的情况。
今日优惠期止,他特地多观察了半日,虽不比头三日人满为患,生意却依旧红火,座无虚席。
留给农庄的人手怕是没办法从酒楼全撤回来,得再买几个才行。
尤霄点点头表示了解,“辛苦你了,先去休息吧。”
苏彦云应声退去,却没打算休息,转头就找活儿干去了。
唐元自苏彦云到家那一刻起,便在不懂声音地留意常雨的神色,他身边的玄天恕和尤小安亦然。
以至于常雨总感觉脊背发凉,敏锐地察觉到那几道目光后,他拧起眉毛打算去问问。
然而一过去,唐元和玄天恕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拍怕屁股走了。
他将挂着一排问号的视线投向动弹不得的尤小安,可尤小安眨巴两下眼睛,一脸莫名其妙地反问他看着自己做什么。
常雨撇嘴一走开,唐元和玄天恕调头又回来,继续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稍后苏彦云从柴房抱了一堆柴火准备做饭,常雨见状默不作声地钻进厨房去帮忙。
唐元见状眉毛一扬,忙不迭跟了进去。
“彦云,之前怎么没听说你还有个姐姐?”唐元撸起袖子挤到水槽边帮忙洗菜,假意闲聊问起,并且耳朵非常灵敏地捕捉到常雨折柴枝的动静顿了顿。
苏彦云也没料到唐元会问这个,愣了一瞬才道:“父子关系都断了,过去的人和事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
唐元疑惑道:“我看你们姐弟关系也不差啊,怎么那天听你们的谈话,却要不相往来?”
“是不算差,可也没多好就是了。”苏彦云无奈一笑,“没必要。”
“哦……”唐元见目的达到,便不再深问,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对了,先生给你调的那盒去疤的膏药你怎么不用啊?还是没到时间见成效?”
可是不可能一点不见效的呀,那膏药不仅出自玄天恕之手,还加了一小滴血神汁,若真擦了,即便所用不久,疤痕多少该淡了些才对。
苏彦云低下头,“暂时没用……又不是姑娘家,脸上多道疤没什么大不了的。”
唐元对自己的猜测已经有七层把握,于是犹豫了一下,便以常雨为借口相劝,“那可是常雨好心,特地求先生给你调的,你放着不用,岂非浪费了常雨和先生的一片心意?”
他谨慎措辞,只将此归究于常雨人好,还拉上玄天恕分散焦点,既为常雨刷一波好感,也没有透露更多不该由他透露的,尚不确实的感情因素,不至于失了分寸。
坐在灶前默默生火的常雨:“……”
确是常雨率先向玄天恕开的口,不过当时他只是关心了一句还能不能治,不存在“求”字一说。
且唐元也顺势帮了句腔,玄天恕没当成什么难事,很爽快地就应了。
苏彦云瞥了眼常雨,笑着点头,“我知道了,谢小公子挂怀。”
晚饭后,常风看着风一样从自己身边飘过的常雨,微微一挑眉,“常雨看起来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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